次日醒来的时候,夏倾歌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她抬起眸,望着高大的男人,“是你救了我?”
“是!”
顾睿渊觉得夏倾歌受了伤,但那种不安全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多留,所以把人带走,即可回府。
夏倾歌摸着喉咙处绑着的白布,“我现在好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你受了惊吓,安心修养。”
她点点头,每一次深处在险境之中,都是这个男人舍身相救,虽然不喜欢他,但莫名的对他产生了依赖感。
男人起身,夏倾歌拽住了他的衣袖,“去哪?”
就在马车里,能去哪?
顾睿渊皱了皱眉头,冷冷道,“给你倒水!”
“哦!”
夏倾歌浅浅的应了一声,发现他重新回到旁边,身子赶紧向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猫儿,乖巧听话。
“喝点水!”
夏倾歌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蹭着他的怀。
如此温顺,倒是难得,顾睿渊心中一喜,唇角也不由的弯了起来。
可下一刻女人说的话,却让他心中发凉。
“我不想和你大婚,我现在身体不适,我不想那么快”
“好,我不勉强你。”
经过昨日那事,顾睿渊觉得,什么都比不上夏倾歌的命重要,倘若她稍有不慎,那他此生还怎么活下去。
见她如此柔柔弱弱的,他只好答应。
浑浑噩噩的夏倾歌虽然全身都不好受,可听到顾睿渊答应了,心中十分欢喜,“你别勉强我就好。”
话落,她心念一转,突然问道,“寺里现在怎么样了?”
“葬礼如期举行,空竹放下执念,余生都守在她娘的坟头旁。”
夏倾歌点点头,“知道了。”
马车颠颠簸簸,辘辘而行,到了宫外,夏倾歌掀开了帘子,一脸疑惑,“您不回府吗?”
顾睿渊轻轻摇头,“不回去,这阵子都要在宫里。”
夏倾歌虽然全身作痛,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可想起要和他长期相伴,就觉得头痛。
“那您先送我回府吧,在宫里带着拘束,我会不自在的。”
夏倾歌故作为难之色,扭扭捏捏的,可顾睿渊却觉得愈发可笑,“有我在,你怕谁?”
这句话说得很对,夏倾歌只觉得刚才自己真是忸怩作态,说了一些没用的白痴话。
“是啊是啊!”
她莞尔一笑,再次拉住了顾睿渊的袖子,“可是宫里我就是住的不自在,我能不能先回去。”
知道夏倾歌肯定来这一套,所以顾睿渊早就把兰心叫来了,又为她精心挑选了四位婢子,以供差遣。
这下夏倾歌无话了,看着兰心一脸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我随你便是了。”
顾睿渊点点头,把夏倾歌安顿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下人来报,他从内室中走出来,“何事?”
“阿克尔还留在宫中,主子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