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如墨染,鼻若悬胆,眸如深渊,唇如白纸,一张面孔宛若山巅之雪,无比冰冷,但又多了几分病态,让人心生怜悯。
这样的画面又有谁能抵抗的住呢?
夏倾歌见此,依然沉默,这次她想做个铁石心肠的人,如若这次心软,恐怕以后更是纠缠不休,难以分开。
“滚开!”
夏倾歌故作镇定,看了眼顾睿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在门外,锦玉和战崖早就守候在此,可只要主子和夏倾歌在一起,就不能动手。
锦玉先行离开,留战崖在此。
进去之后,见主子奄奄一息,憔悴之极,战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
为何当初要对夏倾歌这般好,她的背叛,无异于是对主子的心口桶上一刀,为何主子昨日还对她
战崖不懂男女情爱,可觉得主子这样终究不值得。
“主子!”
顾睿渊微微侧目,发现是战崖,而不是夏倾歌,他还渴望他的回来,可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过来帮我处理伤口!”
战崖径自走向床边,放下剑,掀开主子的衣裳,最外面的一层衣裳看似干干净净,毫无血渍,可里衣却染尽了鲜血。
“主子!”
“别说话,快点处理!”
顾睿渊目视虚空,这些痛比起她心里的痛又算什么呢!
其实战崖看的出来,主子只因为如此,只不过是不想让夏倾歌姑娘看见自己身上沾染血迹,让她吓着。
主子这般呵护细心,可姑娘却无情的很!
“主子故意这么穿,是为了不让姑娘看见血对吗?”
他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可还是开了口。
顾睿渊背靠床柱,幽幽冷眸黯淡无光,冷漠无比。
“主子?”
顾睿渊冷笑,昨日她都是闭着眼睛的,自然看不到她身上的血渍,可醒来,又怕吓着他,所以他找来几件不合身的衣服,哪怕压着伤口,他也穿上,免得让她吓着。
可醒来,却要遭受她那般冷漠的对待。
顾睿渊司机此处,眸底凄凉,幽幽一叹,可转念一想,昨日确实自己太过分了,冲动之下,竟然折腾了他一夜。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可只要他一想到她私自拿走掌印,和自己作对,那种痛如河堤的洪水涌来,冲垮了他最后一道心墙。
此时屋内寂然无声,战崖见主子默然不语,就开了口,扯了别的话题,“主子,既然阿克尔就在宫中,杀他不急于一时,一旦他有是任何举动,我们会随时动手。”
顾睿渊点点头,“此事交由锦玉,你把他叫来。”
战崖恨自己多嘴多舌,没事提什么阿克尔,“锦玉并没有在门外守候。”
“他去哪里了?”
战崖惶惶不安,眉宇紧锁,就连包扎的手都忍不住打颤。
顾睿渊若有所觉,霍然起身,单手抓住战崖的脖子,质问道,“去哪里了?”
“我不能说,主子,您就安心修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