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片刻后回来,偷偷禀告主子,“药中无毒,已送去公主那里了。”
“退下!”
他站在廊下,透过窗棂,看见小姑娘正在喝茶。
顾睿渊面色冰冷,目光复杂,那次假山相遇,他们举止暧昧。这一次,又和皇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脑中幻想着她和皇帝说话时的情景,幻想着她和皇帝如何算计自己的摸样。
顾睿渊眸底更加冰冷阴鸷,她只能属于自己,想起她和皇帝,他心中暴虐之念骤起,恨不得让那皇帝过着比死还难受的日子。
思及此,顾睿渊胸口顿顿作痛,体内的毒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的狼狈摸样,匆匆进去,看见小姑娘端坐在那里,很老实的样子。
“你该离开了。”
夏倾歌摇摇头,顾睿渊冷冷喝道,“快走!”
她执意不走,起身道,“我想见见公主。”
这么可怜的一个孩子,父母不在身侧,住在一个冷冰冰的王府里,无人谈心,无人说话,应该很闷吧!
见小姑娘如此不依不饶,顾睿渊着实无奈,只好把躲在附近对自己不放心的战涯喊出来,“把夏小姐送走。”
话落,一位男子踏门而进,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夏倾歌身边,那种眼神,仿佛很防备的样子。
“快走,别死皮赖脸的。”
如果夏倾歌不是女子,战涯早就把她一拳打出去了。
夏倾歌不明白,看着顾睿渊的脸色越发难看,“你身上那些伤还没好吗?”
没道理啊,这么久了,伤口应该愈合了。
顾睿渊被毒所控,只觉得万蚁噬骨,不能动弹。
战涯叫来锦玉,然后把夏倾歌带出了门外。
长廊之下,战涯气的胸口起伏,太阳穴周围青筋暴气,“你以后不准来摄政王府了,主子会被你害死的。”
夏倾歌茫然,问道,“为何?”
前些日子不好好的嘛!这又是什么情况。
“总之,你以后别来了。”
战涯也颇为头痛,主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人,本是件高兴的事儿,可主子现如今中毒至深,如若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恐怕会伤及性命。
再者说,这女子到底是不是皇帝那边的人,还不确定。
如果是,有她好看的。
战涯思及此,目光迸射出一股子杀气,“莫要背叛主子,否则……”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到时候你性命难保。“
夏倾歌心底冷笑,这种人还真是越发的不可理喻,怎么突然这么凶了!
反正他们主子性子冷漠,阴晴不定,奴才可能也是这样。
夏倾歌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微微一笑,“明日就是灯会,我会如约而至。”
*
次日,万盏灯火之中,夏倾歌聘婷立于树下,她穿着一身缠枝宝相花缀珠月花色纱裙,再配上朱红色披锦,眉间一抹画钿,仙姿玉貌,美如墨画。
顾睿渊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一角,却见她对自己微微一笑。
一瞬之间,砰然心跳。
这时,见摄政王看向别方,神情专注,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掀起帘子,一时竟也看呆了。
“那个姐姐好生漂亮,简直是天仙下凡啊!”
顾睿渊闻言,低沉一笑,不管他是不是皇上派来的,她都是他的。
思及此,顾睿渊看着公主一脸期待,小腿嘭嗵着,似是很像和夏倾歌相处。
“把她娶回来,我们住一辈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