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桦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从小金尊玉贵,家人都是百般顺从自己,遇到夏倾歌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夏倾歌,“我今日被你玩弄,你妹妹好心替我换衣,我们没有什么,你不要妄加揣测,扭曲事实。”
夏倾歌缕着耳后的青丝,玩味一笑,“难道我冤枉你们了?”
“是!”谢琅桦不敢说太多,他怕惹恼了夏倾歌。
“深夜男女共处一室,本就不成体统!这个……”夏倾歌意味深明道,“说的没错吧?”
“没错,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谢琅桦又重复了一遍,可他发现,如果这个女子不喜欢自己,说多也是无益。
夏云烟哭哭啼啼,拽着领口,“琅桦哥哥从尚书府走出,一身狼狈,若是被谢家人无意打听到,对我们夏家和姐姐也是无益。”夏云烟笑意冰冷,状似疯癫,“我只是为了姐姐好,如今名声也毁了,家人都责怪于我,干脆一死,一了白了。”
说完,谢琅桦马上拦住了她,“不要这样,云烟。”
这一声叫的太酥了,夏倾歌打了个哆嗦,继续看着妹妹演戏。
夏云烟寻死不成,一下子跌倒在地,目似枯井,面如死灰,毫无生气的样子,“娘,我好想死。”
金氏扑上去,抱着女儿痛苦。
夏倾歌冷笑,拍掌叫好,“这戏演得,真是潸然泪下啊!”
谢琅桦气急,拽住夏倾歌的手腕,“你够了!”
“你真的相信她去寻死吗?”
夏倾歌挣开谢琅桦的手,反而握住了夏云烟的手,眼神狠戾,“去寻死应该一下子撞在墙上啊,怎么动作这么慢,是想得到别人的同情吗?是想做一场戏,让别人跟着你一起哭,然后让我背负骂名吗?”
字字锥心,声声入耳,夏云烟一时语塞。
金氏起身,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女儿。”
在谢琅桦面前,夏林毅还是要管一管的,“不得无礼。”
金氏闻言,气势下降,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家老爷身后。
夏林毅重视夏云烟这个女儿,所以他索性问问,谢琅桦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到底是喜欢我家倾歌还是云烟?”
谢琅桦神情坚定,毅然决然道,“夏倾歌。”
“那我女儿夏云烟的清誉怎么办?”
谢琅桦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回复。
夏倾歌见他无语,赶忙帮他应着,“男子妻妾成群乃是常事,多纳一个妾又会怎样?”
“我不做妾,我不做妾。”
夏云烟的母亲就是个妾,她知道女人在深宅大院中的苦楚,即使再讨男人喜欢,没有身份,地位仍是低人一等。
谢琅桦握紧拳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中吐出,“我不娶夏云烟的。”
“琅桦哥哥,我不怪你,即使此生不嫁,孤独终老,也不会怨你一分。”夏云烟道。
这话说得男人更心软了,夏倾歌摇头苦笑,夏云烟的狐媚招数总是那么多。
她起身,站在大家中间,一字一句,“此事一经传出,谢府也会知道,你该如何自处?”
谢琅桦别开脸,想着此事,终于软下心来,“我会回府交代的。”
“琅桦哥哥!”夏云烟双眸闪烁光芒,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心。
可她要装的善良体贴,“琅桦哥哥,其实不用的。”
“等我消息。”
谢琅桦走了,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夏倾歌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如你意了?”
“姐姐觉得我抢了你的人,姐姐怨恨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