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我已经放下了她的手臂,那缝胳膊的针,直接扎入了她的脖颈之间,穿透其中,随即身子跳开,将旁边儿斧头拿了起来。
徐尧满脸诧异,定是不信我已然恢复直觉,预要反抗,我这一斧头已经下去了。
我用斧头背面,在她的额头上头砸了一个愣大的坑洼,血顺着她的脸往下流着,她的眼珠子瞪得愣大,血都淌进去了,都不带眨半下眼的。
我上去又是一脚,徐尧身子直勾勾倒地,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斧头又被我抬了起来,这一次对准徐尧的,并非那钝面儿了……
我最终还是扔下了斧头,急溜溜逃离此处。
我下不去手,徐尧是疯子,我不是,她能够不眨眼把一个人看得稀巴烂,我不能,我做不到。
一路狂奔,我找寻着出路,然而当我穿越那片灌木丛之时,我愣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郊外,也并非是什么废弃的仓库。
我的面前仍旧是医院后方的那个花园,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离开过这附近。
我已经不想去思考,这花园深处的奥秘,也不想知道徐尧所制造所有诡异的东西,又是如何隐藏在此处的,我只想着离开,好好歇息一番,送完王嘉宁的信,彻彻底底离开这里。
我又回了宾馆,好好洗漱歇息了一番,我便又带着信上路了,最先去的,自然是王嘉宁的家。
凭借着记忆当中的路线,我又来到了此处,门是敞开着的,我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头的一切同我上次来之时,已经完完全全不一样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半点儿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了……
不可能!这一切都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我都难以接受这么一个结果,我不过消失了短短几日而已,为什么等我回来的时候,王嘉宁的家里头都空了?那钟红袖呢?其她人呢?
我转身狂奔,朝着王嘉宁的学校去了,或许这个点儿她正在上课也不一定,先前的时候我只找过这附近,还没有去学校呢,指不定再去一次,一切便有了结果。
学校门口的查岗老师还在那里站着,是我先前来过之时看见的人,她做着统计,又时不时看看自己的表,瞧见如此情形,我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瞧这架势,在对比之前我所遇到过的场景,不难推断出,这老师又是在等待王嘉宁。
我站在这学校门口,东王西望一番,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不多久,一小小少年出现,低头苦行,那身形像极了王嘉宁,我心中一喜,急忙朝着她靠近过去,手同时伸进自己的包里头,将那信封拿了出来。
然而当我站在她的面前之时,我愣了。
眼前这少年根本就不是王嘉宁,只是身形有些像罢了,她的脚还是坡的,一瘸一拐缓慢前行着,脸上干干净净,不见半点儿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