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
她身上穿着的,是病号服,身上还带着几根管子,那身形我也是熟悉的很,当时我曾经亲自背着昏迷的她去了医院。
这里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嘉宁的父亲!
我瘫坐在地上,静静瞧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我不懂,为何明明脑溢血躺在医院里头的人,此时此刻竟出现在了徐尧的地界,且如同我一般被关在牢笼里面。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如何来的?
一个又一个问题困扰着我,迷惑着我,令我的思绪越来越杂乱,就连如何逃脱的问题,都难以正常去思考了。
就在此时,更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王父竟然活动了一下身体,翻了个身,正面对着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瞧着我,空洞且无神,时不时还会眨动一番。
她明明脑溢血了的,成了植物人的,又是如何能够活动的?
我的内心世界开始崩塌起来,坐在角落里面,静静盯着她,愣了一夜的神儿,人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这小屋子里头开门的声音传来,我一个激灵,抖了一下身子,爬在了地上,身子吃痛,却也顾及不得太多,急匆匆朝着门口那边儿看去,只见徐尧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仍旧穿着先前之时的那件脏乱的白大褂,肩膀那处渗出的血水更多了,染了大半个身子,而她的手上也开始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腐烂的小坑。
徐尧在试验台上面操作着,找到了那黄色的液体,用针管抽取了出来。
我身子不停的后退,缩到了角落里面,昨日发生的一切还在我的脑海当中上映着,被注射药物之后的无力感,令我深深的绝望,今天再来一次的话,恐怕要废了。
“出来。”徐尧准备好了注射液体,走到了那个凳子前头站着,冷冷喊了一句。
我身子一怔,朝着她的面上看去,可是她的目光却并非投放在我的身上,而是……
我朝着我旁边的笼子看去,王父正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笼子门口那边儿去了,自己打开笼子门,而后直勾勾朝着徐尧那边儿走去,躺在了那椅子上面。
她的门并没有锁,也完完全全服从于徐尧的命令,似是失去了自主意识与灵魂一般,任由她人玩弄。
与我近乎一样的操作,徐尧将黄色的液体注射在了王父的右肩之上。
“回去老老实实呆着。”徐尧将针管子随地一扔,后退一步,对着王父冷言开口。
王父从椅子上头下来,缓缓迈动着步子,又回到了牢笼里头去,且自主将门关了上来。
自始至终,她的右臂都没有晃动过,想必也是如同我的情况一般,对于右臂已经失去了掌控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