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第一次如此接近却又如此漫长,车窗上仿佛出现了母亲异变后最终干瘪形似干尸的面容,浑浊快要腐坏的眼睛虽然没有一点光彩,但张劲看到的却是母亲被痛苦折磨的不甘与祈求。
“不会,这一次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离去,更不会施予仁慈!”
张劲想起自己亲手给予父母仁慈激动的双手敲在车窗上,声音也几乎在哽咽。
“先生,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一位列车员过来轻声询问道。
张劲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暗里调了下呼吸转过身去,当看到列车员时怔了下,马上笑道:“没事。”
列车员微笑道:“先生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但说无妨。”
是她,应该是她。张劲看着这位长相甜美右耳垂有颗痣的女列车员,如果痣有认错的话,那这笑容绝对不会认错。
“呵呵,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不开心的事了,谢谢。”张劲回道。
列车员点了点头依然微笑道:“旅途有助于忘记过去,餐厅里舒服一点,要不去那里坐坐?”
“白琴,四方镇的人吧?”张劲问道。
白琴愣了下,然后意识到自己胸牌有名字,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四方镇?”
张劲上一世在灾变后回黑龙堡时与一个女子同行那就是白琴,当时已是灾变后三个月,一切都瘫痪了,除了满地的丧尸外车也基本无法一直开,他在路上遇到了徒步行走的白琴,出于好心主动带上了她,短短几十公里,两人用了半个月才回到四方镇。
结局张劲不忍回想,只是笑道:“我住在黑龙堡,你有亲戚在那吧,我听说过。”
白琴一听立马惊喜道:“你住黑龙堡啊,我小姑住你们那里,看来我们还粘着亲呢。”
黑龙堡由张、雷两大姓组成,全村一百多户人数百年下来早是亲中亲,所以白琴姑姑嫁过来那和白琴也自然粘上了亲戚关系。
张劲点了点头笑道:“23号你没班吧,带上叔叔过来玩,我准备办个聚会。”
白琴可爱的嘟嘴歪头想着,片刻欣喜道:“真的没班唉,我放一天假,老爸早说要我陪他去看姑姑了,我一直忙着顾不上,那就正好过去玩。”
张劲一听松了口气,前世听白琴说灾变那天她休息,本来打算回家的被姐妹拉着一日游去了,希望这次能挽救这个可爱的姑娘。
“哎呀,不能陪你聊了,我得继续值班,还不知大哥哥叫什么呢?”白琴突然意识到聊天太久了,立马变得有些慌张起来。
张劲不禁笑了,这毫不掩饰的情绪还真是可爱,而且明明你都工作了显然要大我一两岁,不过扯上村里的关系叫哥哥估计还叫小了,笑道:“我叫张劲,记得23号一定要来。”
“好好,劲哥哥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们哦,我先工作了。”白琴笑着欢快的小步跑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