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残隼 袁诺 2949 字 25天前

“……”

这的确是个很头大的问题,如果之前在那二百米的距离有一只狗爷的话,我们会挂得很难看的。

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哪怕是送辣椒粉,也不敢用出来,毕竟怎么说那些狗爷也算是我们的战友。

“我们分开走吧,看造化了。”白排说道。

我们身上什么去味剂也没有,周围也没有河流什么的。现在也没有起风。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

“汪!汪!……”

还没有跑出四百米的时候,狼狗开始叫了。完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们六个人分成三组向不同的方向跑去,我和一班长在一起。

“跑快点。”一班长叫道。

听到狗声,我能不跑快点么?这些家伙也是的,没事用得了这样折腾我们么?

“快看,我们有救了。”一班长有点兴奋地说道。

我一看那是几大堆新鲜的粪便,好像是什么草食动物留下的。一股儿臭味钻过我的鼻子,一看一班长那操行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我们找了个坑,然后两个个趴在那儿,身上子铺满泥土,再把那粪便放在上面,每人嘴里只叨了一根吸管。厚厚地地层压在身上很是难受。最要命的是你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除非被对方真的发现了。哪怕对方的脚就在你跟前了,你也得沉住气。

说到这儿,我想几件事,有一次,我跟几个老兵们聊天,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当了几年兵后,再看到社会上时,心里都会有种感叹。因为当兵,和同龄人相比感到不公平,为了那些逝去的青春,凭什么我们苦苦的当了几年兵后,复员在社会上来说居然算是落后社会几年的人了?为什么当我们爬雪山,守边疆时,他们在社会上混日子。凭什么,我们在烈日下为了练习潜伏一动也不动,那皮肤晒得龟裂了,而他们在空调室里。为什么我们兢兢业业,而那些混账贪官们却吃着民脂民膏。而我们因为训练,因为守卫,而得了那些终身都不能治愈的胃病,关节炎时,他们还笑我们是傻大兵。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啊。我该怎么回答你呢。因为我们是军人。对不起啊,我们的职业就注定了我们穿上那军装时就再也享受不了在那些社会上的同龄人一样的生活。因为我们是军人,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七个字负于了我们责任,那是一种天职。没有回报,没有人能真正的体量。

也许,我们根本不要人们的体量,我们注定了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自己,哪怕生命。

对不起,我只能回答的你的是,因为我们是军人。所以,我们注定会比别人失去的更多。因为我们是军人,他们不懂。

我和一班长把自己给埋了,在地下大气地都不敢出,在地面下的听觉比在地面要敏捷得多了。听到了一阵阵的声音,不用说搜索过来了。不知能不能躲过那些狗爷们的鼻子,这要看那些粪便能不能发生作用了。

第三十一章:

“全体人员开战时会议。”白排道。

所谓战时会议也可以说成是临时动员会议,这样的动员会议讲究的是高效,不拖泥带水的,其实大多时候主官们早已做好决定,开个会只是为了表示一下民主而已,如果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伤亡的话,那么就可以说,大家都看到了啊,之前我们是做过民主讨论的啊,没办法,这是大家自已的意见。

白排知道这事不是他能决定的,毕竟他手下这群军爷只是个临时集合的队伍,有什么决策能不能执行下去那就很难说。

“怎么样?救还是不救?”白排直白地把话题给抛了出来。

从私人角度来说,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应该撒腿就跑,反正有人给你拖住了敌军,我们不跑白不跑。从战地角度来说,对方被追击的是我们的兄弟部队,在战场上遇到战友被敌军屠杀,你就能放任不管?

所以,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救吧。”

说话的是王排,既然王排都说了,难不成我和一班长还有别的想法?很快意见达成一致,救那些哥们儿,然后就是战术问题。我们这点人手不够别人塞牙缝的,我们一动,别人一发出信号很难说会引来多少人马对我们进行打击。

最后我们在战术形成的决策是让敌人到了前面一个山谷中,进行伏击。但是兄弟部队们能不能坚持那里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而敌军们肯定也会在他们进谷之前特别加把劲,因为人一进山,榴弹炮是用不着了,而且在武器装备上的优势多多少少会因地形而抵消一些。

看到敌军们有四五十号人追着还余下的五个自已人,我有种一群狼在追几只羊的感觉,而我们去伏击他们就像用鸡蛋去揍石头。我们的时间也不多,首先得抢占战略要点,不然去伏击什么呢?我们几个飞快向前面的那个山谷里跑去,在那里两边有一些岩石刚好可以挡住敌军的视线,特别适合设伏。现在只要到达那里就行了。

被追的那个哥们儿跑着不规则路线,我不能确定是敌军的枪法不行还是他们的运气好,后面枪响得噼里啪拉的,几十杆枪对几个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打中。

我们的伏击战术很简单,对方车子上有一门70mm的榴弹炮,这不重要,但在那上面有一杆7.62mm的班用机枪却是我们想要的。当车到了我们的伏击圈时,王排,一班长,白排从边上的飞身而下抢了那辆车,然后架起机枪对着敌军就突突,而我们就负责战略包围。说白了就是打击漏网之鱼。

那个哥们儿越来越近,而我也越来越紧张,成功就此一举了。

二百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五十米

我都能听到那几个哥们儿的气喘吁吁的出气声,橡胶子弹打在土面上溅起一点儿尘土,有几颗甚至打在我边上,我把脑袋放得低低的,可不想当了冤枉鬼。

五个落荒而逃的哥们儿进入了山谷,然后飞快向拐弯处跑去。不一会儿突击机就过来了,大约还离伏击点五米左右的时候,王排和白排一下子从边上飞身而下,当他们落下的时候刚好跳到车子上。追兵们压根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这里恭迎着他们,看到从天而降的两个人,一半天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排和王排手中的95突开火了,三个士兵加上驾驶员身上马上冒出代表阵亡的白烟。王排没有理他们几个,然后操起机枪,打开保险就向身后的那帮追兵们射击。

这段动作从发生到结束不到四秒钟,后面的追兵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儿,当明白过来的时候,王排手中机枪早已响了,一百米的距离,平坦的大地,火力决定了胜负,机枪吐出火焰的时候,追兵们的身上也开始一个个地冒着白烟,这里没有掩蔽物可寻,追兵只有硬扛了,子弹打在车身上邦邦地直响。

“揍他娘的。”

被追得气喘吁吁的那几个哥们儿看到形势变了,马上回过头杀了过来,怎么说痛打落水狗还是会的。

战斗大约一分多钟就结束了,这是我的第一次单兵射击对抗,和打靶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整个感觉就是恨不得将95突变成机枪使用,恨不得有大炮支援,如果有部能和空军联系的步话机的话,估计我当时也会像电影中那些美军哥们儿开始叫空军支援了。那种即紧张,又害怕,又慌乱的感觉让人事后都不能一下子平静下来。虽然我们全歼了那帮追兵,但是我们这边也付出代价,本来有八个人,现在只有五个人了,那五个哥们儿也只余下二个人了,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七个人一起了。而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我们六个人如果是算是一个多党联合政府的话,那么我,王排,一班长所在的就是第一大党了,有执政的权力了吧。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这一伏击让对方发誓要活捉到我们。因为,但任追击任务的是a团的一个营,而我们一不小心居然消灭了别人的一个排,是个军爷们儿能忍得下这口气么?

“哥们儿,很厉害啊。”我从一个算是“阵亡”的一个士兵掏出一包野战粮食时,他说道。但是那他表情一点也没有要真的表扬我的意思。

“反正你们回去能吃到大鱼大肉的,这些野味就给我们吧。”我说道。

他倒是很大方的把那他那份给我,然后向边的使了下眼色,我就明白意思了,然后不客气的走到另两个哥们儿身上拿出了他们的战粮。

“谢谢了。”我说道。

“多吃点吧,我们营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多吃点才有力气跑。”那哥们儿说道。

“呵呵,那是当然。”

“抢劫”完以后我们撒腿就跑,干了这一票不让人追着打那是不可能的。足足跑了差不多五公里后,我们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我和务二实去警戒,王排和白排开始过河,过河后开始设点警戒,然后我们再分批过河,王排在水边挖了一个小坑,然后放了一张过滤纸在里面,不一会儿那里就渗满了清水,把水壶装满后又开始走了。

如果不是想到四周可能会出现的敌情,我估计会趁着那个好天气散散步,深秋的山地,枯黄的草,清澈的蓝天,被风一吹,身上要多清凉就有多清凉。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