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残隼 袁诺 4127 字 25天前

八路军来了么?我们在想。

“靠,是一连。”李副班眼尖,一下子看到后便叫道。

“啊,哪个一连的啊?”刘亚平有点不解地问道,很难看到李班副激动的表情啊。

“当然是咱们团的侦察连了。”

“你们吃了饭了么?”

李班副刚把话说完,有人过来问道,我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是肖恨根。

“早吃了,首长,给。”李班副很快就反应过来,把手上那一串鸡腿给了肖恨根手里。我们见到忙把手上烤得差不多的鸡腿给了边上的兵们,又把身上的水拿了出来,把放了几天干粮也拿出来。不得不佩服侦察连的哥们儿挺生猛的,那吃的劲儿啊,都不是能让一般兄弟部队们能学的,估计那招式没有长期历练的话,不噎死也会呛死。

“快加油!”肖恨根现在连一点形象都没有地说道,一手拿着一只鸡腿,一手拿着个水壶。

“哦。”我们马上反映过来同,然后像几匹野马一样的奔腾过去加油。

“谢了。”肖恨根说道:“有机会,我把鸡腿还给你们啊。”

“不用客气,大家一个锅里吃饭的嘛,分这个干嘛。”李副班笑道。

“袁成?想不到有遇上你,还好吧?”肖连看到我后问道。

“连长,还行,没有我们,那坦克也跑不了啊。”我说道。

“心态不错嘛。”

肖连拍了拍我的肩后说道。

当一连走了以后,众人像一脸崇敬地着我,毕竟能和肖连这样的在团里挂得上号的人打得上交道的,不多。

到了晚上,我们又转移了一个阵地。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阵车轮子的声音,前面的哨兵开始查车了,然后在夜空另传来一阵阵银玲般的女子笑声,我们几个人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都说当兵两年,母猪赛貂禅。话还真不假,一听到有女子的笑声,我们一下子都没有了睡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那点仅有警惕性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是女兵,是医护兵。”刘亚平拿着望远镜看到后说道:“乖乖,哎呀妈啊,这么多美女,可幸福死我了。”

“……”

我们无语,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表情,还好那些女兵们没有听到。

而我激动的是,想看看那些女兵们里面有没有七院的人。一会儿,哨兵放行了,车队开始向我们这里开来了,我不知道这么晚了,那些女兵们还有这么闲情雅致的,整个操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女兵,美丽的女兵。

当那些女兵走近后,我才发现一个也不认识,不是七院的,也不是我们师里的。车队开到油车面前,然后一个少校军官下来后便拿出一张什么命令书给到李副班,李副班后看了下后,便挥手让我们开始作业。

就在那一瞬间,在那些人群中,我看到了谁?看到了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人。

杨雪肖。

第一秒,我愣了。

第二秒开始,心就像打鼓一样咚咚。

第三秒,那种感觉就像一个集团军坦克在冲锋了。

但是,她没有看到我,她坐在车边上,两只眼睛有些发肿,也许是工作太累了吧,或者是晚上睡得太晚了吧,即使如此,她的姿势还是那帮女兵中最优雅的。犹见犹怜。

“班长,我去那边放哨吧。”

我对李副班说道,站在这里,空气都仿佛是凝固了一样的,好像让人不能动弹一样,好在张辽和刘亚平他们并没有看到,或许对他们来说,眼前的这些女兵就是今天他们的世界,这会儿在他们眼中估计全是那是女兵们的脸蛋,或者身材。按照我们对这里的了解,估计这几天演习时期的中间,这些都是他们打发时间的谈资了。

“嗯,那你去吧,在二百米就可以,等我们车子发动时你就过来吧。”

当听到李副班这样爽快地回答后,我有点意外,估计这会儿他的心思也不在同志上了,一个小女兵正看着他呢。而现在好像也该轮到张辽去值班了啊,看来这家伙啊。而边上的裁判员哥们儿也好像什么不知道一样的,包括上次我们到炊事班摸了鸡腿出来,他也没有说什么。但我估计这事也算是给我们记下了,后来我们才想起,如果这事被张班知道了,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呢?正当我们决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时,没想到遇上了这队女兵。

也许这帮女兵和我们油给班是最轻松的。虽然她们的工作白天也要抢救所谓的伤员,但那些伤员大多都是好好地躺在那儿由她们折腾,有时伤兵们实在被她们折腾怕了,干脆私下里商量:

“那什么大姐什么妹子,你看这样行不,我保证不乱动,你就让我不在躺在床上就行了,好么?”

其实双方都想松口气,即然有人这样说了,那么就这样放行吧。所以说,虽然野战医院也随着部队移动,但在医院里的伤兵们并没有多少。如果判了个什么重伤的,一句话,直接让你下课,出局就可以了。

那天晚上,天上挂着一轮细月,地上的路还是能看清的。我找了个地儿后,下面铺上防潮布,然后把一张仿植被盖布盖在身上,这样的造型在晚上还真让人看不出来。我拿着望远镜向杨雪肖看去。在高倍望远镜中,我的世界里只有她。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额上的一卷儿头发粘在额头上,微微上弯的小嘴显得那么倔强。虽然奔波了几天,但军装还是那么整齐。而现在好像梦到什么了一样的,嘴唇向上一弯,笑笑的样子那么迷人。那天晚上,那个地方,弯月下,我的世界只有她的样子,沉迷着,沉迷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军队也停止了吵闹,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哨兵站在那里放着哨。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多久我就被吵醒了,前面车队有了一些火光,,有一些人在那里大叫着敌袭,四处全是慌乱的人,但是大多都身上冒着代表阵亡的红烟。

靠,油给班给别人给端了,同时受到连累的还有医队。我看到李副班和张辽愣愣地站在那里。而刘亚平在那里大叫道:

“偷袭什么本事啊,有本事地来真刀真枪地干啊。”

而他面前一个全身我们没有见过的迷彩装的士兵从他身边走过,理都没有理他,这时刘亚平急道:

“除了会来阴的,连话都不会说啊。”

没有人理他,但是从阵亡的士兵的眼中,他的观点代表了绝大数的意见。

“你们干嘛啊?他还是个伤员。”

我听到杨雪肖的声音,看到她护着一名伤员,而一个脸上涂着夜装迷彩的家伙看也不看就举枪向那伤员就要开枪,我不知道杨雪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只是一场演习还是什么。她就那样向那个夜装迷彩扑去,就像一头发狂的母 狮在保护自已的小狮子一样的。当她扑向对方时,那脸装迷彩的手臂那么轻描淡写的一下,她就像一张纸一样的飞了出去。

如果这一切是一个慢镜头的话,她那脸上的怒愤在那一瞬间可以将那天山这支融化得一干二净,让一片森林瞬间化为灰烬。我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有那样的愤怒,就因为一个伤兵么?还是因为自已的职业道德呢?

多少时间后我才明白,原来那个夜装彩迷想开枪的那个对象,就是她曾告诉我的那个她所谓的那个白马王子,而那个王八蛋就是在n年后去把她抛弃而去向一个军级干部的女儿大献勤快地家伙。如果现在她知道这结果,还会不会这样护着他呢?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如果我现在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我也会愿意一枪毙了那个家伙,而不是像现在用一颗空包弹向他比划一下。

当杨雪肖重重地摔向地面那一刻,我感觉得一种愤怒的火焰从那冰冷地面而起。如果我是一只温柔羊,而那只羊也会变成一匹狼,能让一只羊变成一匹狼的原因只有动了那只羊的逆鳞。而杨雪肖就是我的逆鳞。

我像发疯了一样地冲向那个夜装迷彩,而我冲向他的那一刻,他也一挥手,像只幽灵一样的消失在夜色之间。二百米的距离短短三十秒,而这三十秒也足够让他消失了。

“袁成,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