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暖转头看见温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抱起来放在了旁边椅子上。
她吓了一跳,有点心慌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蹲下来,耐心将她的鞋子脱掉:“穿高跟鞋站了那么久,我帮你揉揉。”他注意到她站在会议室边上的时候,好几次都是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微微抬起一点歇着,想也是累了。
项暖缩了缩脚,想说不用了,但一对上这人不容拒绝的眼神,她就说不出来了,主要他的手艺很好,揉地她很舒服。
他手指轻轻摩擦在她脚踝的时候,传递过来的暖意像融化寒冰的春风一般,愉悦地不像话。
她小声问道:“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他换了另外一只脚揉着说道:“这是一个追求者应该有的姿态。”
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温柔。
但项暖很快就明白了,他有多温柔,就有多危险,在他帮她穿上鞋,她站起来之后,他低头吻了过来。
她身后靠着一张椅子,差点被他压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扶了她一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他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体里的躁动。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挣扎了几下,却还是被他牢牢禁锢住,他描绘着她的唇形,强势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搅着她。
男人身上淡淡柑橘的香气仿佛一剂强效椿药,轻易攫取了她的思维和理智。
项暖得承认,这个男人吻技一流,她渐渐软倒在他怀里,低低喘着,任他摆布。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阵敲门声:“有人吗?”
项暖找回理智,推了推温韩。
他吻上她的耳垂,哑着声音道:“别动。”说完再次吻了过来,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唇,怎么都不够。
敲门声还在继续,这声音刺激到里面的人,他吻地激烈而争分夺秒,偏她又没力气推开他。
中场休息过后,会议继续开始。
赵文庭看了看旁边空着的位置,打电话给温韩,想让他赶紧过来,一会就轮到他发言了。
项暖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她和温韩的同时响起。
他最后在她眼睛上吻了吻,松开她道:“那种目光,只能是对我。”
在项暖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他就已经开门出去了。
手机还在响,是陶卉卉打来的。
“开场了,一会就到我男神发言了,快来快来。你去哪了,到处没找到你。”
项暖答道:“我出去透了会气。”
陶卉卉:“透气?我怎么听着你声音有点喘,身体不舒服?”
项暖红了脸,深呼吸了几口,用尽量平稳的口气说道:“我这就到。”
她到的时候,温韩已经坐在位子上了。
他看起来和刚才开会的时候一样,清清冷冷的样子,仿佛一尊无欲无求的大佛,完全不能想象这人刚才在茶水间对她做了什么。
陶卉卉一把揽过先暖的肩膀:“看,我男神,禁欲吧。”
这个项暖表示不赞同,完全不赞同。
那哪是个禁欲的,分明就是一头野兽,发起狠来能把人吃了。
台上正在发言的是一个退休的中学教师,大家都以为他是哥传统作家,没想到是个写重生文的网络文学选手。
“我呢,是写重生文的,心里一直有个文学梦,教书的时候带的高考班,一直太忙,没时间写文,退休之后才开始写。为了写好,我把排名靠前的重生架空类的文全看了一遍,不断研究那些作者行文的节奏和爽点,然后发布的第一本文就红了。我经常跟我的学生讲,天道酬勤,想要追求理想,任何时候开始都不晚……”
下一个发言的是整个作协最保守的作家,曾公开发表观点,抨击网络文学是快餐文学,没有任何营养价值,是以娱乐大众为目的的文学垃圾。
“网络文学入行门槛低,很多从业者学历低下,做不了正常的工作,为了糊口才去写网文,一台电脑,然后会打字,就可以写作了。这类人能写出什么好东西,能表达出什么好的价值观,当然我不是说在座的各位网络文学写手的,但确实有那么一类人存在,就那样的水平,我不知道是怎么动辄百万千万版权的……”
下面一众网文作家听见这人在台上的发言,脸色都不好看。
大家两个流派,上半场虽然较着劲,但都会给对方留情面,还没有个撕破脸皮说得这么明显的。
台上的人继续说道:“前几天那个新闻,大家都看了吧,中学生沉迷网文,通宵看文,差点猝死,听说救回来,这要是救不回来,不就害了一条命……”
赵文庭气地差点拍桌而起,被温韩摁住了。
会议室最后一排是留给记者的,本来应邀过来的几家媒体以为开会嘛,就是走走过场,没想到会看到如此精彩的碰撞。
下一个发言的是温韩。
媒体们都知道这个人身上的价值和流量,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台上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规整,黑色西装长裤,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是温韩,是个网文写手,毕业于南城大学中文系,师从温知临教授。”
南城大学的中文系,全国排名第一。而知道南城大学的,没有不知道那位温教授的,那是个文化造诣极深,对文学要求非常严格的教授。
温韩这样说便是对网络文学从业者学历低没文化论调的沉重反击。
“传统文学侧重是自我精神的挖掘,这些思想是人类思想发展的瑰宝。网络文学侧重的是传递和交流。我从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矛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