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节(1 / 2)

他们见殷云扶并没有搭理自己,灰心丧气,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谁也没想到外出参加个工作,竟然会丧命在此,想在临终前见一下家里人都没可能。

郗舜倒没有这么消沉,他不相信殷云扶会杀掉他们,殷云扶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只要她有在意的东西,就一定可以说服她。

只是他试探了几次都没有获得什么进展,更让人呕血的是这点时间里伏魔组还在不断地激化矛盾,试图激怒她。

他看向身后的虚拟屏幕,屏幕上还在播放着殷云扶之前店里拍的那段录像,这录像倒是很长,可是一直都是黑漆漆一片。

伏魔组的实验室竟然连红外线摄像都用不起吗?或者是故意录成这样?

不管这些,录像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这或许是他们能够从这里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

哎……伏魔组的人必定做了什么坏事?把好好的人都给逼疯了。

真正的殷云扶如果听到郗舜的这一段心声,必定会莫名其妙,她才不会被一段录像给逼疯,倒是快要被面前这两个老顽童给逼疯了。

两个老道士就像两个唐僧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不断地在她耳边念经,说来说去就是有关于收徒的事情。

逼得她最后不得不以灵力封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看、不想不念,倒希望自己此刻立地成佛立刻一个和尚,六根清净,同时遁入佛门,永永远远地躲开这二人。

一行人顺利来到放置了大量动物血清的实验室,殷云扶将两个老道士关进了一个治疗室。

大概是毒素发作,这两个人终于也是坚持不住了,倒是乖巧了很多,乖乖待在治疗室里没再出来烦殷云扶。

魏元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现成的解毒剂,只能自己配置。

他借用了实验室里的器材,挑了几个干净的,动作迅速地将开始制作解毒剂。

所有的材料全部配置完成以后,有个别材料需要分离静止,有个别材料需要煅烧等它们反应,总之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无法人为加快速度。

他技术熟练,做完了他能够做的一切以后,站在卓台前发呆。

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殷云扶的身影,有关于这具身体的各种实验想法,可能会发生的变化等等,无数有关她的念头在脑子里碰撞发生,就像绚丽的烟花。

“魏元和。”

魏元和听到熟悉的呼唤声,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我看这里也有个桌台,我看你之前可以熟练的使用这些桌台,能不能调出整个地下室的监控?”

魏元和没说话,整个地下室虽然使用的是同一个网络,到了一台桌台都属于每个个人研究员。就跟外边的办公楼、商厦或者居民小区的原理其实差不多的。个人电脑肯定不能直接调出个人所在小区的监控视频,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就乱套了。

但对魏元和来说这不算什么问题。

他沉默地走过来打开了桌台,三下两下就拿到了这个桌台的使用权。

网瘾少女看不太懂魏元和的动作,却也难得看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无聊。

魏元和见她安安静静挺感兴趣的样子,有些意外,冷肃的脸也稍稍软化了一些。

他不仅调出了整个地下室的监控,还调出了整个地下室的地图,供殷云扶结合着看。

但地下室监控有许多盲点和空白,因为之前殷云扶亲手破坏了不少的监控,这些监控在被破坏以后就停止录制了。

按照她的判断,这些应该是先和两个老道士会和,会合以后又回到了垃圾房。可是从垃圾房到大厅再到走廊直至那间实验室,所有的监控无一幸免,这些都没能录下来,她也无从知道这个判断到底对不对。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她找到了一行人的踪迹。

距离监控被破坏以后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行人出现在另外一间实验室。

这些实验室就像他刚刚经过的那些实验室一样,每一扇门其实都是可以随机开启的,而他们一路走过的那些玻璃门都被暴力敲碎了,似乎是有人强行打开了一个通道口。

更让她心情沉重的是,在这一行人中看到了自己。

复制体。

她猜测这些门应该就是“她”敲碎的,就算不是“她”敲碎的,其他人也一定会这么认为,毕竟她之前就做过这样的事情。“她”可能是告诉这些人自己找到了出路,将他们带去了一个地方。

只是后半段的录像也被破坏了,没办法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殷云扶皱着眉头,眼眸中有冷光微微闪动着。

复制体是心头大患,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打算,但可以想见不会做什么好事。

更让她心情沉重的是整个地下室不知道还有多少她的复制体,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制造出多少她的复制体。

“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制作我的复制体吗?”殷云扶尝试着问魏元和。

虽然不知道魏元和在这里到底属于什么身份,但她大概看得出来魏元和在这边的身份应该不是很低。

魏元和思索了几秒后道:“这是院长的要求。”

“院长?”

“嗯。”魏元和点头,“之前都是院长亲自来制作复制体,现在都是由我来操刀。”

殷云扶眼瞳一缩,“这些复制体都是你做的?包括这个?”

她点了点虚拟屏幕上的那个复制体。

魏元和嘴角一弯,“她算是一个不错的作品,不过比起你就差太多了。”

这个复制体起码在形象上跟殷云扶差不太多了,力量和智力上也跟上了基本水平,之前他也觉得还算满意,可见了殷云扶以后,才发现这个作品还有太多的不足。

殷云扶:“……”

她不太喜欢魏元和用作品来称呼她,这种称呼更像是在称呼一种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