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怕他想不开,拿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出气没什么,可别连自己看重的人都动手啊。
结果下一刻,苟顺又傻在那了,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免得之后长针眼。
太孙抚摸着萧安耳鬓的发,突然俯下身,朝着萧安的嘴就亲了去。
少年郎初动情,又不是那种放荡的性子,于这些方面的经验,浅薄得令人发指,就这么一口亲下去了,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太孙觉得不应该只是这样的,然而进一步该如何却又无从知晓,只是顺着自己的本能,伸出了舌头在萧安的唇上舔了舔,就觉得好像是吃到了这世间最无上的美味。
然而心里的渴望好似又浓郁了许多,不知该如何发泄,只得张开嘴去咬了咬,又不敢咬得太重,怕疼了床上的人。
最后太孙离开时,从旁边还没来得及收的篮子里拿出了剪子,将萧安的长发尾端剪了一截下来,又把自己的剪了一截下来,然后混在了一起,装进了一个荷包里,贴身里放着了。
随后太孙才带着苟顺往自己院子里走去,跟在后面的苟顺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知道自己跟着的主子是看上了萧安了。
可这是什么眼神儿啊?就萧安这种,难道不是当兄弟处着才是对的?谁会喜欢这种硬梆梆的姑娘?
莫不是宫里面的女人太柔顺了,所以太孙才喜欢上萧安这种?
回了屋子的太孙,也换了衣服躺在了床上,只侧身对着里面,也不与苟顺说话。
苟顺只得在一边候着,就听得太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最后一声喟叹,他正准备上前询问,就见得太孙丢了样东西出来。
“拿去处置了。”太孙头也没动道。
苟顺一瞄地上的东西就有些明白了,就是那股味道也骗不了人,自然是应声上前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就出了门子。
他不过是个小太监,不过也明白,萧安这样的姑娘是不会出现在皇宫里的,虽然萧安是个姑娘,可也没见过哪个皇帝把自己的臣子赐婚给另外一个孙子当媳妇。
如此一想,苟顺也觉得自家的公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了。
自己是个废人爱不得,可公子一个堂堂皇孙,也爱不得。可见这世间的情爱之事,是不□□份,该受难的还是得受难。
夜半,胡马关再次响起号角,太孙匆匆起了身,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苟顺跟在后面,赶紧带着披风盖在太孙肩上,嘴里还道:“公子风寒未愈,军中事有萧侯做主,何必着急。”
就是着急,太孙也拿不出法子来嘛,苟顺就觉得太孙最要紧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对三关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不过太孙也不跟苟顺这个小太监计较,嘴里道:“小安受了伤,对方就要来叩关,只怕就是趁主帅受伤,想要借此机会破关。”
太孙赶往议事厅,魏氏与程谨安已经在那了,就是连萧安竟也在一张躺椅上躺着,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萧安没想到太孙会来,没好气道:“你风寒未愈,半夜不睡觉跑来这做什么?”
要说他来胡马关是为提升将士士气,只要人在胡马关,定时在城里兜两圈就行了,何必不顾自己身体就来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