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医忙道:“严重否?国师若得空,现下便可同我去府里走一趟。”
国师淡声道:“那便随你去一趟吧。”
国师府的马车,跟着去了胡御医的府邸。
胡御医料想国师若不是伤的十分严重,必不会特地跟着他上家里来了,急急忙忙把人领去了内院住处,吩咐人把药箱子和各类治外伤的用具都拿了出来。
国师宽袖遮着手臂,把胡御医府内陈设打量了一遍,坐下后轻声问道:“胡御医近来替定南侯看过几回病?”
胡御医站在大桌前,一边低头在药箱里挑最好的金疮药,一边回话道:“是啊。”
国师又问:“自我上次替定南侯除了蛊毒,再没听他说过有何不适之处,难道侯爷又复发了不曾?”
胡御医正要说,却想起钟延光的告诫,顿一顿才敷衍道:“没有,只是一些不妨事的小毛病。”
坐着的国师抿了口下人上来的热茶,胡御医说谎了。
搁下杯子,国师道:“胡御医今日去,也是替侯爷看病的?”
“不是,今日是侯爷请下官给他夫人诊平安脉。”
想起罪魁祸首苏绿檀,银色面具下的男人,眼皮子垂了垂,温声道:“定南侯夫人身体如何?”
回答国师的又是一阵沉默,苏绿檀的事,才是胡御医真正不能说的秘密。
半阖眼眸,国师若有所思,胡御医怎么像是在替定南侯府的二人隐瞒着什么。亏得苏绿檀还说钟延光在家一切正常,看来并非如此。
轻咳一声,胡御医才道:“定南侯夫人身体尚好。”
国师想起苏绿檀踢的那脚石头,这样的妇人,想来身体是不会差的。
胡御医找到了好几瓶子药出来,摆在桌上,干净纱布也都准备好了,他撸起小半截袖子,肃了神色一脸认真道:“国师伤了哪里?让下官看看。”
国师伸出手。
胡御医皱眉道:“手臂上?那请国师把袖子往上些。”
国师把手掌摊的更开,道:“不是,掌心这儿。”
……胡御医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吹了吹胡子,他没好气地抬头瞪了国师一眼,道:“国师何不明日再来?”
国师不解,道:“为何要明日?”
转身收起宝贝药瓶子,胡御医冷声道:“明日来,也该痊愈了!”
讪讪地收回手,国师下巴旁边好似红了一圈儿。
胡御医末了还是给了国师一瓶药,嘱咐道:“外敷两日就彻底好了,还不留疤的。”
国师道过谢,便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