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过这事儿?喝断片了啥都不知道了啊。他的最后记忆是容刚跟小姐要亲嘴。
“我一直让你叫婶子,你就叫姐姐,一直夸我妈漂亮,小玩意儿喝大了嘴巴还很甜,就是辈分乱了。你差点折腾死我,不是喊口号打倒容刚,就是发表爱国主义演讲,然后一直跟我妈叫大姐,叫得特别亲。往后你不许喝酒了。”
杨树有些不好意思,往衣领子里蹭蹭,装作不存在。
“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了那就不算。
“下次你再喝断片了,我就给你录下了。”
死活不喝酒了,喝大了太丢人。
到了村委会,车刚停稳,杨树就往下爬。
“别回去了,现在温度低,你那屋没有生火,火炕冷再冻着你。跟我回家。”
杨树飞快地往村委会走。
“树苗儿,耳朵你又忘带啦,我让你跟我回家,哎,你跑什么呀,漆黑麻瞎的你再摔了。”
容刚提高嗓门在后边追,杨树撒丫子就撂,打开门砰的一下关了,差一点把容刚的鼻子给撞扁了。
“干嘛呀,你这又闹啥?还生气呢?我不是都道歉了吗?你再生气别用自己的身体给我置气啊,再把你冻坏了。快点开门跟我走。”
砰砰的砸着门,杨树顶着门就不给他开。
“你别惹我啊,我还从窗户跳进去,到时候我把你扛回家可不这么好说话。”
“窗户我关上了,不去你家,我有地方住,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好走不送。”
哐的一声,从门缝往里看,杨树用一个大桌子顶住了门。拍拍手人家回东屋了。
“你个小玩意儿,把你爷们关门外算啥事儿啊。”
容刚有些生气,用力砸门,就是不给他开,眼瞅着人家拉上窗帘熄灯了。
“杨树苗!”
屋里没声音了,容刚气得用力砸了一下门,去摸窗户,真都关上了。一个个的都扣不开。又不傻,他以前有跳窗户摸进来的时候,早就关得死死的。
容刚气得跳脚干瞪眼,还就是进不去了。
“你记得把电热毯打开,明天生火,火炕才会暖。你要感觉冷了就来我家里,不是有钥匙吗?直接进来啊。”
哎,这可真是冤家对头小祖宗,他把自己关门外了还要再三嘱咐。就这么一个媳妇儿,可不是要多惦记着点。
“听见没。我让你开电热毯。”
“知道啦,你是个娘们啊墨迹死了,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