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刚推开门端着面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老妈慈祥的笑着,摸着小村长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摸着他们家养的那条小柯基狗。对,那小柯基狗是他们家的三儿子。
“再摸就掉毛了。”
一下下的撸着杨树的呆毛,容刚怕杨树掉毛。
啥时候娘俩感情这么好了?也是个好现象,至少老妈对杨树印象不错,往后跟家里说他媳妇儿就是这颗杨树,老妈也不会拿着鸡毛掸子抽他们俩。
容刚小心的半抱着杨树把他挪到枕头上,杨树动了动,容刚赶紧拍拍。不闹了赶紧睡吧,幸亏不哭了。这可真是亲祖宗啊,这通折腾,也不知道折腾的是他,还是自己。他难受的是身体,自己难受的是心啊。
刘桂花下地穿鞋扭头就看见容刚这个亲密的动作,还有那温柔的眼神。
“你对容材都没这么有耐心过。”
“我不是带着他玩过吗?”
小时候没少带容材玩,差两岁,他走哪容材都跟着,跟带着小弟一样拽的二五八万的。上山摘桃子,下河抓小虾,夏天跳河里洗澡,冬天在冰上抽陀螺,扯村里女孩子的辫子,跟其他村的打架,哥俩都一起啊。
“是啊,去响水河玩,他掉河里三回,你在河边笑抽了。”
“那是他掉下去之后整了一脑袋的淤泥。”
“他都一年没回来了也没见你抽时间去看看他。”
“过年就有探亲假回来,去他那里干嘛。”
给杨树掖掖被角。
“面条做好了,咱们娘俩出去吃点。”
娘俩坐在餐桌便吃面条。刘桂花看着容刚。
“老大不小了,你也不找个对象?难怪村长急眼,你看你办的啥事儿,有找小姐的功夫,你也找到对象了吧。”
“忙的要死了,哪有时间。”
容刚吃饭的动作顿了顿。还是先不挑明,等他们俩感情稳定了再说这事儿。里边那个还跟自己闹呢。
“我爸生意咋样啊,总厂我都没去,钢材销售好不?”
“还成。就是钢材价格波动大。”
“都这样,跟我爸说,别着急上火的。”
“你爸前天还说,你啥时候从西山村撤回来,一个小钢厂你交给别人管理就行了。总厂这边事情多,铁厂,钢厂,钢管厂,多少事儿呢,你回来赶紧的帮你爸。”
容刚眼睛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