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薛白也没心思多想别的,反而冲于丰年笑道:“师兄忘了我之前说的了,师弟这次带回来的药物不少,定能给师兄讨还一份治伤的药物的。”
他说着话只把天肌化玉膏取了出来。
于丰年分明一愣,旋即脸上生出诸般喜色,又有心急又有意动,还是几分庆幸。
薛白也不与他分说什么,便是嘱咐了一句于丰年不要乱动。这边招呼过那看护弟子,备好了绷带之类的应用之物,这才两人合伙帮于丰年拆了绷带,又是仔细上起了药。
天肌化玉膏这东西名字听来应该是白玉般的玩意儿,但实际上却是黑乎乎的药膏。不过好在视觉虽然有些冲击,但味道却是清淡幽雅的多。只等薄薄的给于丰年抹上一层,但看他脸色已是好转了一分,口中更是喃喃自语道:“这药物好生神奇……这……这疼痛居然下去不少了……”
断筋碎骨之痛自然不容易驱除,别看于丰年之前状态不错,但那都是强忍着罢了。直到此刻上了药之后,他脸色才正经的舒缓下来,露出几分松散之色。
薛白和那看护弟子两人搭手又把于丰年的右臂完完整整的包扎了一圈儿,毕竟这家伙整条右臂都废了,提拿触碰间都要小心,却不是一个人能应付的了。
只等手臂也包扎好,薛白也彻底放下手来,把天肌化玉膏小心揣好,又是交代了于丰年几句,便先行退了出去。
他这边好歹还容易一些,毕竟于丰年只是伤了一条右臂。但闫昕澜那边却是麻烦不少,概因青曼和林云樱都是浑身性的伤势。别看闫昕澜左右有两个女弟子帮手,但论起麻烦程度,却是远比薛白这边多。
薛白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也不好贸贸然闯进青曼她们那边去上药。毕竟这上药功夫,必然是全裸身体才行。他出了于丰年的病房,望着青曼那边驻步瞧了一会儿,终究没好意思过去再让闫昕澜分心分神,而是转身再次直奔了前院客厅。
这一遭又是等了一个时辰功夫,闫昕澜才施施然回到了前厅这边。
薛白见她进门,分明有略微疲色,稍稍一想,又是千恩万谢一番。
于丰年的伤势自然和青曼两人不同,单纯一条右臂断裂,内里也没什么要害脏器,只需敷了药重新包扎就好,自然费不得什么心神精力的。
可是青曼和林云樱就不一样了,两人全身上下就没什么好筋骨了,处理起来还要小心内里脏器伤势。另外不但要仔细敷药注意轻重,更要时时刻刻辅以血气疏通残破脉络,这不管心神也好血气也好体力也好,消耗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也难怪像是闫昕澜这般的人,一遭下来居然也露出了几分疲态,可想而知个中是多麻烦了。
不过显然闫昕澜也没有跟薛白计较这等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便是毫不在意外人在前的反手服了两枚丹药下去,随即闭目养神。
薛白眼尖,瞧的那是益气丹,看样子此番下来,当真废了不少精力。
他一时也不好开口说话了,只管安静在旁坐着,生怕打扰到闫昕澜的短暂恢复。
只等过了片刻,闫昕澜总算睁开眼来,看神色样子多少恢复了几分,至少总算没了什么疲态。
“说说吧,你这久留不走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闫昕澜回神过后便是看了薛白一眼,也露出几分好奇神色。
她又不是什么神人,自然不可能猜到薛白心思。但薛白这一下午时间看样子都在别馆中逗留,显然就是有什么事情的。
闫昕澜颇为中意薛白这么个门中弟子,此刻自然好奇他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