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显然还是慢了一筹,那边早有更豁的出去想要讨了欢心的姑娘,早已是果断的把酒水倒入盈盈杏口里。红唇见湿,嘴角含渍,别有一番靡靡模样,更是把裙摆一撩跨坐而来,直接羞涩迎了脸面上来。
齐凤林原本之前议事时还有几分阴阴郁气,此刻见得左右争风模样,早时消散下去。更是得意的大笑两声,右手一拦那姑娘腰肢,直接迎上了那靡靡红唇。
那姑娘嘤咛一声,显然也是几分不备,不过能入得了这种陪侍场的,早都是个中高手。刹那就正了心神,只管把唇迎上。更是灵舌轻送,推了酒水香涎,缓缓往齐凤林口中涌去。
其他几人见得这般光影,或失落或暗恼或鄙视或麻木,不过只都是一闪而过,没一个敢暴露出来。
齐凤林饮过这红唇美酒,便是更为痛快几分。也没丝毫顾忌,只把这姑娘往怀中一扯,右手已是暗中拂落到了某个挺翘之处,轻抓慢弄。
姑娘脸上顿时飞了几分红意,眼中更是不知真假的蒙了一层水雾之色,鼻息间自生糜音曼吟,要人性命。
其他几个姑娘见了,一时哪儿肯作罢。即便心中不愿,这等让人争了下去,回头落到各自鸨母耳中,怕也落不得好结果。当下忙是各自精神起来,只管把手段一并使上,争风斗艳!
绵玉正好在最侧,既不殷勤也不懈怠。只是看左右个人逢迎模样,心中难免骤然生出几分悲凉之意来。
真要说起来,这里落座的几人中,大抵也就是她和另外那个红唇送酒的身份最差,其他几人哪个不是园子里的红牌?但凡往常有贵客上门,也是能使得起清冷性子拿捏架子的主儿。
可是就是这等身份,到了齐凤林面前也要做下贱样子,极力讨好,怎不可悲?
这一刻绵玉突然坚决下来,说什么也要离开这等肮脏地方。不然有朝一日就算是成了顶尖红牌,不还是某些人手中肆意把弄的玩物?
她这一定心思,顿时几分迫切起来。只不过眼下又都不是时候,只能暗中一边刻意逢迎着不出异样,一边耐心等了。
只等是再得几炷香功夫,估摸着桌上酒水已是空了个七七八八。绵玉心头一动,借着敬酒功夫试过一圈儿,便是借口取酒留了出去。
众美环绕的,齐凤林自然不会在意绵玉这么寻常一个,随意挥了挥手便是遣了她出去。
这等脱席的活计除非是无心陪侍的姑娘会做,其他人都是下意识的避开,免得失了亲近的机会,眼下自然也就没人会跟绵玉来抢。
绵玉自然乐得如此,冷眼扫了众人一圈儿,便是急急出了房间。那边护卫们虽然被下了令,但可不禁这帮姑娘们出入,自然是放行无虞。
绵玉直接去了一楼那边,唤了小厮去取酒水。只等小厮回来,又是佯装好心的提醒他不如提前先行再这边多备一些,免得接下来还要多跑几趟。
那小厮自然不妨这是绵玉算计,忙是把手头盘中酒水先行放过一边,便是急匆匆的又窜了出去。
绵玉佯装怕大掌柜的等级,自行端了酒水入了楼梯间。转过拐角瞧得左右无人,一颗心直是紧绷起来,却也不敢犹豫,慌慌张张取了腰间酥骨散和弱血丹,直接投到了几瓶酒水里。
只等药物融了,她还小心的检查了一下瓶身跟托盘,生怕是沾染了药末,再被齐凤林察觉了去。
等检查妥当,绵玉深吸了口气,镇定一番,便是重新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