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切东西都已筹备妥当,薛白也生了几分决绝,便不再多想多忧。借着最后的时间潜心修炼,盼着实力能增强一分便是一分。
霁月那边也是一般无二,一边忙着排练,一边留心着薛白的交代。说来倒也有了结果,那车夫寻常都是逗留在青曼大家身边,隐约有几分寸步不离的架势……却是让薛白放心不少。
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也都没什异样。
而杀人大计在前,为了保证状态,薛白干脆连鱼水之欢都给戒了。夜里纯是休养生息,积蓄精神和体力。
就这般,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日清晨,薛白和霁月两人早早的便从床上摸了起来。
霁月早起是因为今日白日里还要演练,因为晚上便是青曼仙子的歌会,难免还要做最后准备。薛白早起则纯是因为要用这白日里的时间最后确认一遍路线等问题,以保万全。
两人洗漱用餐过后,约好晚上青曼大家登台前最后再碰头一次,做个详细妥当的约定准备,这便各自分别。
霁月自去见了薛娘忙碌,薛白则从房里出来,不动声色的在阁里做最后的熟悉,然后又出了阁去,重温其他路线。
一天功夫也是过的飞快,薛白再回来,已是临近约定时辰,夜色初上。
他摸回房间,等了片刻,霁月也从别处赶了回来。甫一见面,两人都没废话,薛白便是直接问道:“青曼大家的歌会可是彻底定死了时间?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霁月忙是回道:“已经定下了,今日酉时三刻开始,待到亥时一刻结束,共是一个半时辰。”
薛白轻嗯一声,又道:“那何安远那?可是已经到了?今晚又带了几个护卫?”
霁月点头:“他早等着今晚盛会,便是早早来了,身边还有那两个护卫。刚刚还一并去拜见了青曼大家,这会儿估计已在薛娘专门准备的雅阁里待着了。”
薛白皱眉道:“怎么样,到时候可有把握按计划把他给引过去?”
霁月忽的道:“说起这个……妾身刚刚倒是自作主张了一回,正好要告与官人知晓。”
薛白听得皱眉,问道:“可是有什么变故?”
薛白忙道:“如何说法?说来听听。”
霁月忙摇头道:“倒不是什么变故,而是妾身今日里思来想去,总觉得引诱何安远去了其他厢房雅间多有不妥,所以改动了一下计划。”
薛白忙道:“说来听听。”
霁月解释道:“若真是借了菱月的名义去引诱何安远来,选了其他厢房雅间,仔细想想怕总会引得他怀疑,却是不如直接用了菱月的闺房妥当。”
“所以妾身今日里得机已经狠心哄骗了菱月幽月她两人,就说歌会之后有事儿要谈,让她们去我房中等着。如此这般,她一时半会儿内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闺房里的。”
“届时妾身再去找何安远,就说菱月在闺房里等了他。以何安远对菱月的喜好,九成九会是上钩。届时官人只管装了菱月模样藏在闺房被榻里,妾身便哄骗他说官人即是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