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无名旁边还有一个黄晓泉。
“他们究竟谁才是无名的男朋友?”
“我猜两个都是。”
“不,左边的才是,你们看他的眼睛。”这个网友截图截图截图,每一张截图里面,古裔正的目光都停留在无名身上,那感情即使很内敛含蓄,可依然没有逃过粉丝们的火眼金睛。
不光是国外的网友们在讨论,就连国内的网友们也在讨论。
格莱美是洛杉矶时间上午十点开始,对国内时间来说,已经是深夜一点,很多网友熬夜翻墙看直播。
“自从和绿光总裁分手后,就没见过无名和古裔正之外的男人近距离接触过,他们俩是在一起了吧?”
“不是说无名背后有金主吗?”
“那是别人黑,你也信?无名工作那么忙,整天在外面飞,如果真有金主,那金主脾气未免太好了。”
“我无名自己就是金主爸爸,她还需要金主?”
“两人坐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杜景明也在看格莱美,不过他不是在电视机前,而是在现场。
他看着大荧幕中出现的头依偎在一起亲密说话的两个人,有种想要走到两人身边,坐到楚朝阳身边的冲动。
楚朝阳正紧张的捏着手指,问古裔正:“你觉得我今晚能够得奖吗?”
古裔正手指动了动,想握住她的手,最终只是伸出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别担心。”
楚朝阳伸出汗津津的掌心给他看:“你看,都是汗。”因为在镜头前,她还要做好表情管理,必须看上去优雅、迷人又云淡风轻,“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格莱美,虽然我已经得到过一次,可我还是很贪心,这样的机会太难的了,错过这一次,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一直看着很超然,仿佛对任何奖项都不在意的古裔正凑到她耳边:“我也一样。”
这时候镜头又落到二人身上。
镜头前的粉丝们顿时吃了一大碗狗粮,但身在镜头中的两个人,却没有他们想的那样。
镜头走过之后,却没有看到,黄晓泉的头也凑了过来,低声问楚朝阳:“别太担心。”他用中文用很轻的声音在楚朝阳耳边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至少能够拿到两百张票。”
格莱美有投票权的会员两万多人,但会员们都很忙,通常会行使这项权利的会员,也有一万多人,但外界并不知道,会行驶会员权利的一万多人,是哪一万多人。
这也为格莱美的公关增加了难度。
即使你愿意花钱,而有些人也愿意付出一些别的交易,可一万多会员投票,你总不可能将每个人都拿钱买通,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行使x交易,这是不可能的,最多的可能,就是使用媒体舆论和商业宴会,尽量使自己在媒体中声势浩大,形象正面,为自己造势。
而这么多人,你真正能够公关下来的人,是极少的。
像楚朝阳这样的亚洲歌手,势力范围不在欧美的,能够公关下来两百多张票,就已经很不错了,其它的,只能看缘份,或者说其他会员的判断力,毕竟他们都是专业的音乐人。
但格莱美投票又是非常主观的事情,你觉得好,可他觉得不好,他还是不会投给你,里面的影响因素太多了,种族、政治、团体、宗教信仰等等。
或许有些人只是单纯的看你是亚洲面孔不顺眼,就是不投给你,也有可能。
楚朝阳在听到才两百多张票时,心就已经凉了,完全不抱希望了:“那……”她眉宇间的紧张和激动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你觉得我得奖的几率有多大?”
黄晓泉心砰砰跳:“一到两成吧。”
楚朝阳:呵呵。
总共入围的人就那么多,即使按比例算,她也有一两成呢。
黄晓泉安慰她:“你有六项提名,总能中一个吧?”
古裔正毫不留情的泼冷水道:“44届格莱美,埃尔南德斯,当年公告牌年度艺人,六提零中。”
是因为埃尔南德斯专辑不好吗?影响力不够吗?在世界乐坛的地位不够高吗?都不是。
即使格莱美一直说他们是一个多元化的音乐平台,但隐形的种族歧视一直都在。
埃尔南德斯是个黑人。
古裔正对音乐之外的东西,就跟黑洞一样,跟他聊什么都接不上话,也没兴趣接话,可只要和音乐相关的东西,他都能如数家珍。
古裔正这话一出,楚朝阳就彻底歇菜了,她激动的心情完全平息了下来,十分放松的坐在座位上。
她和网上那些网友们想的一样,她去年已经获得过一个四大通类奖项,今年又有六项提名,够出风头了,格莱美是不会连续两年,让同一个人,还是个亚洲歌手,拿到格莱美大奖的。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你觉得会是谁得奖?”
“如果是我,我当然会投你,和认不认识你无关,只是你这这张专辑确实堪称神作,《rolling in the deep》这首歌能拿下公告牌单曲年度冠军,就已经说明了它的经典程度了,不是吗?”
“重点!”
“斯皮尔斯。”
斯皮尔斯是今年除了楚朝阳之外,另外一位势头非常强劲的歌手,她的新专辑今年卖出了全球两千多万的高销量。可以说,如果不是横空出世了一个楚朝阳,今年的公告牌年度冠军,很可能就会被斯皮尔斯夺走。
古裔正说:“如果不是你的话,就是斯皮尔斯。”
“好吧。”
“好吧。”她颓然地耸了耸肩。
古裔正忽然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蜗中:“斯皮尔斯是个黑人歌手。”
楚朝阳愣了一下,古裔正对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