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2746 字 3天前

“是呢,刚刚她见着嘉让姐姐,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呢!”纪澜斯也不大喜欢这个傲慢的堂姐。

应嘉让听着她们夸赞七殿下时,不禁想起了上元节遇见的男子,却是一笑了之,她哪里不懂这些姑娘的心思,怕不是都仰慕着这位殿下。

这时,静娴公主与纪澜灿经过,后头跟着几个别家的千金,静娴公主手持金丝镶边的美人蒲扇,半掩着面,扫了一眼应嘉让,对纪澜灿笑道:“顼姐姐也真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也往府里请...”

应嘉让:“......”这是在说我?

“还不参见公主?”后头的宫装仕女趾高气扬的对着应嘉让一等人斥道。

贺兰颐不情不愿的见完礼,静娴公主是德妃的女儿,名字是温温柔柔的,人却是嚣张跋扈,贺兰颐一向与她不对付,故意对着应嘉让说道:“我大哥这个人对女子眼高于顶,没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但是他书房里的画像和你这般像,不若你来给我当嫂嫂吧?”

这句话一说完,空气都开始凝固了,静娴公主气得涨红了脸,她喜欢贺兰集,在场的谁不知道她这是在内涵公主!!!

“贺兰颐,你!...”

这里头虽说公主是顶顶高贵的,但定国公府是皇帝的外家,说起来,皇上的母亲还是故去老国公的亲妹子,这贺兰颐也是皇上的表侄女,这两姑娘掐架,旁人自是不敢插嘴。

应嘉让在一旁杵着,自是不知道这句话给她引来了怎样的麻烦。

贺兰顼招呼着女孩儿们去琉璃阁赏莲,静娴恨恨的看着应嘉让和贺兰颐,贺兰颐她不敢动,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四品官的女儿吗?

看着这片荷花池,静娴计上心来,低声吩咐了身旁的宫女。

“二小姐,国公夫人叫您过去一趟。”贺兰颐不疑有他,以为母亲找自个儿有事,让纪澜斯陪着应嘉让。

纪澜灿将纪澜斯叫了过去,“你不是喜欢喝梨花酿吗?问问那位应姑娘可喜欢?”

贺兰家的梨花酿可真是好东西,纪澜斯欢欢喜喜给应嘉让满上一小盅,应嘉让见她热情,不好推辞,就饮了一些,入了喉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酒好烈...

宴席快要开始了,女孩儿们三三两两的往正堂走去,静娴看着醉倒在石桌上的应嘉让,女子面色绯红,仿佛夭夭桃花成了精,坠在枝头诱人采撷,忽的心口一滞,转而又不甘的哼道:“不过空有美貌而已,阿集哥哥才不会喜欢你。”

“公主,饮了这烈酒,她们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您打算如何?”纪澜灿看了看自己那个醉得呼呼大睡堂妹,心底一阵嫌弃。

“将你堂妹领回去。”转头想了想应嘉让,“来人,将她鞋袜褪了,扔在池塘的小船上,划到河中央去。她不是好看吗?那便让她更好看些...”

看你醒来怎么办,哼。

“公主,此举恐怕不妥吧?”纪澜灿心里一喜,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规劝一番。

“有何不妥?本公主决定的事情,就是妥当的。”

两个侍女合力将人抬到了小船上,划进了层层荷叶中。

做完这些,静娴满意的带着人便走了。

贺兰集从外院进来,本想避开妹妹们邀请的各家小姐,转而从琉璃阁的另一侧回自己的院子,远远的瞧见两个女子划着两只小舟进入荷花池,出来时便只有一只。

心中纳罕,如今府上设宴,可别让有心之人弄出了差错,待人走后,贺兰集沉声吩咐身边的侍从,“去看看,她们做了什么!”

另一只小舟隐没在层层叠叠的绿色中,瞧不大清,却还是隐约见着里头有东西。十三一脚踏上小舟,贺兰集便将他拦下来,“还是我去吧,你守在这里。”

第4章

莲池里的夏蛙欢畅的叫着,船桨划过水面,碧波荡漾间,一枝枝粉荷从绿水中袅袅挺立,盛开得极为娇艳俏丽,茂密的圆叶笼罩着缕缕青烟,船桨摆动间,未化的晨露在荷叶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争先恐后的落入碧水之中。

贺兰集终于靠近了那只小舟,午时的日头已经有些毒了,不过被层层叠叠的莲叶阻挡着,此处倒也阴凉,但还是出了一身细汗。

他胡乱的用船桨撩开了小舟边上围着的花叶,待触及里头的景象,却蓦地睁大了眼睛。

小舟里头赫然躺着一个女子,额眉秀致,琼鼻樱唇,双颊绯红,仿若春酲后的冶容尽态极妍,光影扶疏间,斑斑点点的日光透过花叶,映在女子的周身,那裸露的奶白肌肤就像沾了一层樱粉的柔光,竟比那水芙蓉还要娇艳三分。

贺兰集由惊转疑,目光却片刻不差的凝视着,女子的夏衫单薄,晨露洇湿了她月白色的翠烟衫,水渍浸染的地方黏腻着体肤,鹅黄的白玉兰长裙紧贴着那双纤细的长腿,勾勒出旖旎婀娜的曲线。

贺兰集向来自恃沉着克制,也不禁看得喉头一紧。待看清沉睡的女子光裸着的莹润玉足,那白生生的一节暴露在空气中,纯洁又艳情,实在过于晃眼,贺兰集顿时面上发热,匆匆别开了眼。

他自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再看下去难保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这副景象犹如梦幻般,她安静睡去的娴静模样,仿佛只是个在夏日里玩累了的孩子,在此小憩。

此时的贺兰集带着那么三分拘谨,仿若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神女栖息的莲池仙境。

他抬眸只看着女子的面庞,确信自己的确没见过这般惊艳的容颜,忽而想起了书房里那幅洛神图,神女凌波江上,绝世出尘,可画只能是画,哪怕是三皇子所赐,卫大师所绘,也抵不上眼前这番活色生香来得令人叹止。

该不会真从画里走出来的?贺兰集闭着眼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

见她似乎没有要苏醒的迹象,贺兰集下意识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幻象,他半蹲着跨入应嘉让的小舟,用手拍了拍她的一截藕臂,又在池子里盛了一些水,池水清凉,弹在了她的面颊上,消了一些暑气。

盛夏之时,隔的如此近,女子身上的馥郁香气渐渐弥漫在贺兰集的鼻尖,他的几个妹妹也爱用香,但这香他却从未在女子身上闻到过,反而是他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侄女身上有,不禁有些惊喜,竟是那丝丝入扣的婴孩奶香味儿,掺着梨花酿渐渐散去的浓醇酒香,闻起来直教人欲罢不能。果然是贪杯的馋猫儿,竟饮了那等烈酒。

贺兰集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一只手,轻轻触摸着应嘉让的脸颊,指腹所至之处,皆是一片带着能够燃烧的滑腻与温热。

应嘉让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游走,那东西有些粗砾,有点像二哥常年练剑的手,她以为又是她那个混不吝的二哥在抓弄她,皱着眉头一声嘤咛以示反抗。

果然有用,那作乱的手停了下来。

贺兰集听着女孩儿一声不耐烦的娇啼,做贼心虚似的住了手,待脑子回过了神,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贺兰集看着这样衣衫不整的她,生怕自己生出了别样的下流心思,他快速的解下腰间的白玉蹀躞带,将描着金丝云纹的紫色斓袍褪下。

而此时,他脱衣动作间带起船身晃动,应嘉让被晃的有些晕,悠悠转醒间,便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男人逆着光,她又平躺在摇晃的小船上,本身便惊愕慌张,更是瞧不清这登徒子的长相。

下意识的惊声尖叫,十三在池子外头只听得一阵急促短暂的女子惊呼,可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只是幻听一般。

贺兰集快速的欺身靠近应嘉让,用手捂住她饱满润泽的樱唇,清朗紧劲的男声在应嘉让的耳垂边响起,“别叫,我不会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