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美,六美,七美,金宝都跟着点头说大姐的工作好,他们都想去。
二美和四美虽没有说话,看那神情也是同样的意思。
陈前咽下劝说的话。
这段时间,他明明没有缺他们吃喝,咋还一天到晚惦记着吃呢?
难道他养了几头猪?
陈前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养的方式不对,把好好的人往猪方向养了。
那边六美仗着如今爹脾气好,不打骂她们自己年纪小,也敢提要求,“爹,我们还去国营食堂吃饭不?弟弟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金宝摆着手道:“家里也有肉和蛋吃,不用去国营食堂吃。”
可他那眼神却眼巴巴地看着他,说想去。
“去,去。”陈前挥手。
大美没有来,不让能大美觉得他这个爹对她不重视,陈前打包了一份梅菜扣肉回去。
六美吵着要自己提,陈前招呼大家上车,看二美四处张望,问:“二美,你看啥呢?”
二美摇摇头,刚才出国营食堂,她感觉到道视线一直盯着他们,可等她回头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人,那道视线也消失了。
二美赶着牛车先去了公社,等大美下班,大家一起往家里走。
快到村口时,陈前看到旁边的竹林有人影浮动,一只手臂半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陈前问:“那是谁?他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金宝坐在他的旁边,伸长脖子看去,“是马有,他躲在这里干吗?”
牛车渐渐驶近,马有忽地从竹林里钻出来往后面跑去。
陈前不禁道:“怎么看到我们就跑?”
三美哼一声,大美脸色有些不自在,伸手位她一把,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放下心来。又怕给爹瞧见,赶紧转过脸去,朝着路边。
刚进村子,就见牛二柱的三妮跑过来,道:“陈前叔,你家进贼了。”
想到家里放着的一千多块钱,陈前浑身僵硬,抖着声音催促,“快,快回去。”
牛二柱的大妮站在陈家门口,看陈前一行回来,急忙上前道:“陈前叔别急,贼没偷成。”
陈前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下来,摊在牛车上,摆着手说:“大妮,到底是怎么会事?三妮说我们家进了贼。”
“今天下午我和三妮回来喝口水,经过你们家,听到你们屋后有动静,就过去一看,看见一个人正在用刀撬你家后窗,听到我们的声音,他转身跑了。”
“看到人没?”陈前追问。
大妮摇摇头,“没有,他背对着我们,听到声音,也没有回头看我们。”
知道避着人,不让人看到他的脸,看来是个惯偷!
陈前谢过大妮,让大美去还牛车顺便找治保主任报案。
虽然听说贼没有进屋,但陈前还是不放心,赶紧回屋把匣子拿出来看,里面的钱和粮票都在。
陈前这才有心思琢磨起谁是贼人来,只是原主跟村里的人打交道不多,不知道啥人啥秉性。
于是,他叫来几个丫头和金宝,“你们跟村里的人打交道最多,你们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听大妮说,那人应该是惯偷。”
第一个发言的是金宝,他道:“是不是马有?刚才他看到我们就跑,肯定是做贼心虚了。”
“之前没听说过他有偷东西的习惯。”二美道,“他大伯娘一看他有闲,指定要他去干活,他那时有那个空来偷东西?”
“二姐,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看到我们就跑呢。他要不是贼,为啥见着我们就跑?”上辈子,金宝听说马有后来去了县城,成了混混。在他想来,混混跟贼差不多。在村里说不定偷过东西,只不过没有被人抓住。
二美哑口无言,但她却知道为什么马有会看到他们就跑。忍不住蹙眉看着三美,眼露责备,怪三美没能赶走马有。
三美翻了个白眼,她很无辜的。又不能怪她,谁知道那个马有脸皮厚,赶不走,还每天早晚都拦在她们面前,说些奇怪的话。
陈前瞧着她俩神色不对,道:“你们打什么眉眼官司?有什么事不告诉爹?”
三美慌忙摇头,她答应了大姐不告诉爹,她不会说的。
二美也摇头,这事没有问过大姐,她告诉爹就是在打小报告,告状。
陈前摸摸下巴,总觉得这两个丫头有事瞒着他,而且是跟马有有关系。
跟马有有关系?
陈前心里念叨几句,忽地打了一个机灵,看着三美道:“三丫头,你说,马有是不是天天去堵你们?”
陈前肃着脸,没由来的让三美心生害怕,她煞白着一张脸即不点头也不摇头。
没有摇头,那就肯定是了。
陈前怒火上涌,一个马有比千万个贼还让他生气。
他马有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啥都没有的家伙,竟然打起他闺女大美的主意!
难道他没有听说过他家姑娘找男方的条件吗?怕不是没听过,是想赖上吧。要不怎么不找媒人正儿八经的来提亲,而在大美面前转悠,想让大美被他的真情感动从而不听他这个当爹的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