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简道:“现在。”
闵韶便直接起身道:“付偲。”
付偲一直侯在殿外,闻声立刻走了进来,躬了躬身,“君上。”
“送二位出宫。”
付偲应了声,老神在在的等在一旁。
闵韶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转而将温玹扶起来,淡道:“回去好好休息。”
他抬手替温玹整了整衣襟,忽然顺势靠近了些,降低了声音,沉声耳语补充了一句:“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给旁人乱看。”
“……”
温玹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成简见这两个人窃窃私语,立刻不动声色的将温玹叫了过来,脸上仍礼貌挂笑,拱了拱手,“那便告辞了。”
……
东靖来时准备的马车很宽敞,位置上铺了很厚的绒垫,车壁上嵌着寒珠以避暑,温玹坐进去,丝毫不会感到不适。
临走时闵韶那句话,温玹是在马车中坐了半晌,离王宫已经老远时才回味过来的。
他琢磨过意思来,脸上蓦地红了,被呛得猛咳了几声,害得车夫还以为马车颠簸伤着他了,忙将速度降了不少。
但他此时怕自己想错,也不敢深想。
在马车离开虞阳都城前,温玹又去了趟万相楼。
他有意再进去看看,顺道替这里做个善后。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中,万相楼竟已被重建过了,甚至已经重新开张营业。问及里面的伙计,这里的生意仍是没变,还是一处占星问卦之地,只是拍卖宴不会再有了。
再问这里的老板换做了谁,伙计也说不清楚,只说这里自从出事以后,便由官家暂时接管了,至于到底是哪位大官,他也无从探究。
温玹微愣了下,随即笑了笑,心下了然,转而辞别离开了万相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