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可是要成亲啊!那铁定热闹得不行。
小杏无奈的看着白茵茵一脸兴奋的模样,摇了摇头认命往外走——看来,天要亡她啊,常飞流前脚刚走,后脚这喜帖就送到了。
按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明日白茵茵和杜婉月就相携上街,讨论成亲的事情去了。
张叔进来时,见到白茵茵端着茶,施礼道:“夫人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张叔,这景大哥和杜姐姐成亲的日子的定了,腊月十八,这还有半个月,可就这段时间了,可我从未操办过给人送贺礼这件事情,张叔你可有什么建议吗?第一次当家做主给人送礼,可不能让别人觉得不好,丢了侯府的面。”
闻言张叔一惊道:“景少爷和我们侯爷是至交,贺礼不能轻,只能重,不过这成亲是人生大事,怕是马虎不得,有寓意的最好,东西也得是一对一对的,不能单个,这能送的东西——”
“玉镯?还是对锁?可这些其余的人肯定也送了不少。”白茵茵坐在那里,自己否定了自己提出来的建议。
真是头疼,这送东西也是一门学问呐。
商量了一下没什么主意,白茵茵让张叔记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常飞流,顺道征求一下常飞流的意见,或许他有什么好点子也说不定。
张叔领了吩咐下去,白茵茵皱着眉,仔细的思考着送什么比较合适。
第二日中午,白茵茵才吃了午饭,打算回去午睡,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直接拉着白茵茵道:“茵茵,你和我出去转转吧?”
吓了一跳的白茵茵定睛看着面前的人,红色的披风下面是粉色的一群,和那日的打扮完全不一样,而且连发髻也变了,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不敢相信的问道:“杜姐姐?”
“傻妹妹,难道你连我都不认得了,不过是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下,那日是被那个混蛋给气晕了才那样,你可别把那样的我当真了,我才没有那么泼妇呢。”杜婉月拉着白茵茵道:“这不是快要成亲了嘛,不能和他见面,我一个人又觉得无聊,我又没有什么好姐妹,我听景韫说,你才从林州嫁来京城,必定也是没有好友的,不如你跟着我,我带你玩。”
“啊?”
“别啊了,你跟你府上管家说一声,我们这就出去。”杜婉月道:“你该不会是怕你相公吧?那个凶巴巴的人。”
白茵茵总算是反应过来,低笑着道:“相公才不是凶巴巴的,只是那日他以为你要欺负我而已,他不在家,不过我还有两个孩子……”
“有奶娘在,你操什么心,走了,你要是不去,我可生气了。”
一向都是小杏陪在身边,顶多和安阳王府串串门的白茵茵哪里见识过杜婉月这样的,热情大方活泼,虽然有时候一点咋呼,可白茵茵觉得有人陪着自己,带着自己玩,心动了。
“那……好吧,我们去哪?”
“你先把披风拿上,外面可冷了,这都下雪了。”
“恩。”
披上蓝色的披风,系好带子,白茵茵跟着杜婉月往外走:“杜姐姐,你自小在京城长大,不认识相公吗?”
杜婉月闻言轻笑,好笑的盯着白茵茵道:“怎么不认得,他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这身边的小姐妹们,对他可是爱慕不已,当初听闻他成亲可哭湿了几条手绢,恨不得自己是花轿上那人。”
“哇……相公这么厉害啊。”
“你不用担心,我瞧他喜欢你得很,连我一个女人都要防着,真是宝贝。”杜婉月话里打趣的意味明显,让白茵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杜婉月见她不好意思,“你别不好意思,这有的人就是眼拙,看不出来他待你真是好,还非得横插一脚,但不管她用什么法子,是你的就是你,她抢不走。”
白茵茵怔住,诧异的看着杜婉月道:“杜姐姐……你这话是……”
“真是笨蛋,景韫和常飞流关系那么要好,你以为还能逃过我的耳朵吗?你白担心那些事情做什么,不还有我和景韫嘛。”杜婉月冲着白茵茵眨眼,白茵茵明白了。
原来常飞流还是拜托了景韫在京中照顾她,难怪杜婉月会来这里。
“不过常飞流也真是过分,竟然告诉景韫,禁止我和你往来,太过分了。”
“恩,是有一点过分了。”
“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杜婉月继续撺掇道:“要不你离家出走跟着我消失一段时间好了。”
“啊?不行!”
杜婉月撇撇嘴道:“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的好,哎,想想过阵子我也要成亲了,真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会不甘心?”
“因为还没有折腾他折腾够啊。”杜婉月说完一笑,“不过他待我是真的好。”
闻言白茵茵道:“景大哥人很好,我瞧得出来,他喜欢你,要是你嫁给别人,他肯定很伤心。”
“你呀真是一个单纯的丫头,也难怪常飞流那么宝贝你了,这京城里谁家小姐不是娇滴滴的,要人伺候,脾气大得很,一点不合心意就得打人耳光,你这样的,也是少见。”杜婉月出身名门,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的。
白茵茵眨眼道:“相公也说我是难得……的笨。”
“哈哈哈,常飞流说话还是一样直接,你呀~”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望着京城里的酒楼去,酒楼里面暖和还有酒菜,坐下来聊天最为合适了。
酒楼伙计看见两位出现,连忙上前道:“两位夫人里边请。”
“什么夫人,我可还未出嫁。”
“哎?”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几日了。”杜婉月摆摆手,拉着白茵茵往雅间走。
伙计站在那里,不明白的摸了摸后脑勺——这可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