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如今在哪里?”朱可夫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再次回答说:“当时我指挥的部队要转移,就将儿子交给了一位因负伤而被送往后方的女卫生员,让她把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
朱可夫翻开笔记本,拿起桌上的铅笔,问道:“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带着他离开的女卫生员又叫什么名字?”
“我的儿子叫阿利克,女卫生员叫尼娜,是属于沃尔霍夫方面军的。”我如实地回答着朱可夫的问题,接着还有意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元帅同志,能摆脱您打听一下奥夏宁的下落吗?”
“没问题。”朱可夫在笔记本上记下最后一笔后,爽快地答应道:“这件事情,我会托卫生部门的同志帮你打听的,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听到好消息。”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默默地站在朱可夫面前,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命令。朱可夫抬头望着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说:“中尉,进来一下。”说完,便直接搁下了电话。
禁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执勤的中尉在门口站得笔直,等待着朱可夫的命令。
朱可夫朝他走了几步,吩咐道:“中尉,安排司机,送奥夏宁娜将军去旅馆。”
“是!”中尉站在原地答应了一句。
我和朱可夫握手,并向他表示了谢意以后,正准备朝中尉走去。他忽然在我的身后又说了一句:“对了,丽达,明天上午的授勋仪式,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我转身冲他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加快脚步朝门口走去。
中尉带着我来到了建筑物外的停车场,径直来到了一辆有司机的吉普车前,冲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命令他:“上士同志,你负责把将军同志送到旅馆去。”
司机听到吩咐,连忙从驾驶室里出来,主动为我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请我上车。我向中尉和司机道了谢以后,弯腰钻进了车里。
当吉普车来到了不远处的旅馆门口停下时,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因为我曾经几次来过这里。我向司机道谢后,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朝旅馆的大门走去。
刚走进大门,立即便有一名戴着大檐帽的女指挥员,朝我走了过来。对方同时还礼貌地说道:“您好,指挥员同志,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我听着对方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这里的负责人柳达。瞥了一眼她肩上的新军衔,发现她已被晋升为中尉,便笑着说:“怎么了,柳达中尉,不认识我了吗?”
对方听到我如此熟稔地和自己打招呼,先是一愣,不由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了半天,她还是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我好像不认识您。”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望。我摘下头上的钢盔,后退了一步,张开双臂,有些无奈地说道:“柳达,仔细看看,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丽达,是丽达。”没等柳达做出反应,旁边忽然跑过来一位年轻的女兵,她猛地扑过来,给我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嘴里说道:“丽达,没想到您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我也用手搂着面前的年轻女兵,嘴里说道:“阿克莎拉,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和我拥抱的女兵,是旅馆里的服务员阿克莎拉,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我,所以情绪格外激动。他哽咽地说道:“丽达,亲爱的丽达,我还以为你牺牲了呢,能再次见到你,这真是太好了。”
而一言不发的柳达,在看到阿克莎拉的表现后,总算搞清了我的身份,她在旁边陪着笑说:“对不起,将军同志,你上次到我们这里住店的时间,离现在都很远了,所以没有及时地认出您,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