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神情沮丧地回答说:“由于您乘坐的渡船被击沉后,敌机不停地反复俯冲扫射幸存者,所以到最后只有七名战士成功地登上左岸的。”
虽然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卢金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两个排七八十人,居然就只剩下了这么几个人。
我团驻扎在顿河边的一个无名的小村庄里,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也许是村庄太小的缘故,居然被敌人的空军忽略了,虽然离河边只有两三公里,但却没有丝毫遭受过敌机空袭的痕迹。
不过由于村庄靠近通往斯大林格勒的大道,村里路两侧的木板围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宣传标语:“同志们!如果你不在斯大林格勒将敌人挡住,敌人就会闯入你的家园,捣毁你的故乡!”
“一定要把敌人消灭在斯大林格勒!”
“指战员们,祖国母亲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的!”
“祖国母亲不会让你们的亲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团部设在村里的一个木屋里,还隔着老远,我就见门外站着一群人。见到是我们回来了,那些人顿时迎了过来,走在最前面不是别人,正在刚才和我一起渡河的斯拉文上尉。
斯拉文和那群指挥员走到我的面前,停住了脚步,随后整齐地抬手敬礼,接着斯拉文代表大家激动地说道:“您好!团长同志,看到您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我抬手换了个礼,接着向斯拉文伸出手去,关切地问道:“上尉同志,你们七连的情况怎么样,渡河时有伤亡吗?”
斯拉文摇摇头,回答说:“报告团长同志,由于敌机只攻击了您所乘坐的渡船,而忽略了我们,所以七连在渡河过程中没有任何伤亡。”
我和斯拉文身边的二营长握手时,也问他:“二营长,你们营渡河时的情况如何,指战员们都安全过河了吗?”
二营长使劲地点点头,说道:“团长同志,我们二营是和卢金大尉一起渡的河,由于那个时候敌机还没有出动,所以我们在渡河过程中没有遭遇任何危险。”
和在场的指挥员们一一握手后,我把身子让到一旁,指着科库诺夫向大家介绍说:“指挥员同志们,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莫斯科的一级指导员科库诺夫同志,现在他是我们团的代理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