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官兵就见一支轻骑向着秦州疾驰而来,未几,就听闻一人高呼道;“定北侯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
那人一面说,一面取出了令牌,驻守秦州的长官不敢怠慢,上前将令牌接过,细看下去,面色顿时变得恭敬,双手将令牌还回,命人打开大门,恭迎一行人进城。
梁泊昭马不停蹄,向着梁府奔去,他在京师收到赵云平的传书,顿觉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回乡,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竟只用了四五日的功夫,便赶了回来。
刚到梁府,就见赵云平已是领了两个将士候在那里,甫一见到梁泊昭,三人俱是躬身行礼,唤了一句;“侯爷!”
梁泊昭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一路风尘仆仆,梁泊昭的眉宇间有些疲倦,眼底更是布满了血丝,却依然黑亮不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梁泊昭低沉开口。
赵云平在信中只将此时略略说了一番,此时听梁泊昭开口相问,虽是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将当晚发生的事又是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梁泊昭面无表情,一双黑眸利如刀刃,只将赵云平的话尽数记在了心里,就连一个字都没有放过。
他点了点头,只说了句;“知道了。”
见他欲走,赵云平跟上,又道了句;“侯爷,属下瞧着,此事必有蹊跷,夫人决计不会做对不起侯爷的事。”
“何止是蹊跷,”梁泊昭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听在耳里,却让人觉得胆寒;“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云平心中一凛,“那男子已被属下扣住,无奈口风甚紧,无论属下如何逼问,都是一个字也不说。”
“他家中还有何人?”梁泊昭问。
“只有一个老娘。”
“命人将他老娘带过来。”梁泊昭沉声吩咐,说完,则是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侯爷可要先去看看夫人?”赵云平跟在其身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梁泊昭的脚步顿了顿,想起凝香,心口处便是一疼,他面色深隽,只摇了摇头,道了句;“现在还不是时候。”
堂屋。
梁母得知儿子回乡,已是起来了,坐在主位上,秦氏则是低垂着眉眼,与梁泊昭见过礼后,便是站在了梁母身后,一言不发。
梁泊昭则是坐在下首,他的脸面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觉他周身被一股戾气包围,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你回来的正好,自己的媳妇做出了这等丑事,理应也还要你自己拿主意。”梁母瞅着儿子,开了口。
“听闻母亲已是将休书写好,只等儿子回来签字。”梁泊昭声音淡然,沉着冷峻。
“她做出了这种事,咱们梁家断断是容不得她,你身为定北侯,身边又岂能留着这种妻子,来败坏你的名声?”梁母苦口婆心,一声声的劝着儿子。
梁泊昭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