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舍得看我了?”
云轻歌被气笑了,“你到底想跟我闹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非要出征去打仗,就不要留下来跟我解释,也不要粘着我。”
“轻歌……对不起。”他语气放柔了些。
夜非墨揉着她的小脑袋。
“打仗这事,你若真的不希望我去,我不去了。”
云轻歌本来还想着他可能会给出一堆理由来劝说自己,竟是没想到到最后竟是……不去了?
她眼眸瞪大,抬起头看看他,试图想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我答应你,我不去了,我派其他将军出征。”
云轻歌冷哼了一声,给了他一拳。
“还算你有良心。”
女子的眉眼从刚刚冷冽转而变得柔和,脸上才渐渐浮起了笑意。
看见女子的笑容,夜非墨心底的大石也放下了些许。
现在媳妇越来越难伺候了,不顺着她心意,她就不理人了。
……
两日后,天焱派兵出征攻打北玄。
此事传开后没多久,西秦和南玄竟然也出征了。
南玄经过上次一役后,损失很重,却毅然决然出兵。北玄和西玄如今就像困兽,遭遇围城之变。
云轻歌得到消息时,如同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御书房。
“阿墨,南宫昊他疯了吗?”
这事儿,南玄最不应该再参与。
国破之时,他南宫昊的皇帝头衔就没有了。
夜非墨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来,慢悠悠地说:“他本来就不想做这皇帝了,你不用理会他。”
“额……”
不想做皇帝的男人,果然不是好皇帝。
百姓们心底该是多怨恨他,可怜的南宫昊。
云轻歌眸光轻闪了闪,走近他,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他若不做这皇帝,日后这南玄的江山给谁呢?你也不想想?”
据她所知,南宫昊后宫即便是有妃子,但妃子无一所出。
“不用理会他,他打定主意要放弃江山,谁也阻拦不住。”
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云轻歌细细琢磨了一番这话,松开了男人的脖子,“那你早点回屋休息,我去看儿子了。”
夜非墨垂下眼帘,感受到环在脖颈上的手松开,心情忽起忽落。
眼看着她要走远,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拉过了她的手。
云轻歌没料到他这突然的拉扯,险些摔倒在地,幸而被他稳稳抱住。
“你这样很吓人的,知道不?”
他深深看着她。
“要是我再怀一个,下次指不定要被你吓到小产。”
“胡说。”他眉一拢,严肃地瞪着她,“日后不许这么诅咒自己。其他事情都可以不论,生孩子什么的,我会小心很多。”
云轻歌翻白眼。
这话听着像是,如果她没怀孕,他就不会小心了?
“天焱出征,你有很多事要做吧,我也不打搅你。”
“就这么走了?”他蹭在她耳边,一下又一下。
有点痒。
云轻歌被他闹得脖子缩了缩,连忙推开他的手,想把他给弄开,却没能成功。
男人的手臂简直像钢铁一样,牢不可破。
“阿墨?”他情绪有点奇怪。
他沉了沉眸色,轻轻吩咐说:“轻歌,不管最后我是死是活,你和羡儿都要好好的。”
云轻歌刚想说好,但转念一想觉得他的话极像是遗言,她连忙捂住他的嘴。
“别胡说八道,小心这事儿成真。”
他抿唇。
云轻歌又正儿八经地解释:“你巫术这事儿啊,交给我一定没错。所以,不许再胡说八道。再跟我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我就干脆直接掐死你。”
随即掌心下传来了他低沉的笑声,闷闷的。
她慢慢放下手,撇着小嘴,像是在用表情嫌弃他。
“好,我再也不说。”
云轻歌才略带满意地颔首。
她又跟男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但殿内小木床边站了一抹高大的黑影,屋中光线稍暗淡,再加上这男人还站在逆光之处,更加不可捉摸他的模样。
云轻歌担心的是这男人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利,她掩在袖中的手连忙从空间里取出了银针。
“轻歌。”就在此时,木床边的男人出声了。
“夜无寐?”云轻歌辨认出了来人的声音,嘴角一抽。
他怎么又没事闯进了她的寝殿?以前可是警告过无数次的。
夜无寐抬起头,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半晌才说:“是我。”
云轻歌松了一口气似的,走到他的身边站定。
“你怎么突然回来,也没给我通知?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许多回了,不要老是闯我寝殿。”
“我也不想,只是刚刚跟踪可疑人,才闯入了寝殿。”
“可疑人?”云轻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