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的她,也将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呜呜呜。”小家伙见自己呼唤了好几次,塌上的男人都没有反应,忽然就哭了起来。
云轻歌抱着孩子哄着,哄了好一阵,孩子才安稳下去。
……
南玄与天焱的距离相对来说,要长远些。
至少只需要快马加鞭,晚上不歇息,两三日就能赶到。
吕凰入南玄帝都的时候,东方刚好出现了鱼肚白。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皇宫,有专门的宫人带领着她面见皇帝。
当看见满脸青色胡渣的男人时,她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都退下。”南宫昊看见她惊愕地瞪眼模样,轻叹一声,挥了挥,示意大家都退出去。
“皇上,您这是……多日未睡了是吗?”吕凰有点感叹。
当一国之君不容易,尤其是现在还要面临战争的一国之君。
南宫昊扯了扯唇角,“多谢你关心,朕最近确实很少睡。”
吕凰赶来的一路,也打听过了他的消息,知道南玄的事情。好像是南玄、西玄和北玄三国的战争最后导致三败俱伤,最后南玄虽然险胜,也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而南宫昊,现在为了挽回国力,十分费力地处理着国务。
这日夜操劳,甚至迟早是要坏掉的。
“皇上,国家固然重要,这身体也是需要好好保护的。”
南宫昊扯了扯唇角,“你要找的黑袍人,朕倒是抓了一个,只是前不久已经死在了牢中。”
“死了?”
“嗯,他自杀。如今已经断了线索,只能再捉几个。”
吕凰皱眉。
她来这儿,是为了寻到黑袍人,拿到剩下一半的巫书。
要是最后线索断了,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拿到书了。
看来……得入敌营才能知道从何处拿到巫书。
“对了,朕不是听闻吴王与你一同来的吗?怎么至今没来?”
吕凰愣了一下,嘴角苦涩地勾了勾,正在心底酝酿着该怎么开口说话时,南宫昊却替她回答了。
“哦,没事,你先去休息吧,等你歇好了再讨论这事儿。”
吕凰点头,退了出去。
这位皇帝可真是好说话,不像夜无寐,说话总要带着些刺儿才高兴。
看着她走远,南宫昊拿起了奏折,正准备翻,被太监唤住。
“陛下,吴王来了。”
南宫昊:“……”
这夫妻两是怎么回事,是非得前后一来,怎么不约好了一起来的呢?
……
吕凰沐浴过后,准备去躺一会儿。
这一路连夜奔波,睡也没睡好。
然而,当她刚刚碰到床榻时,就听见了脚步声,从脚步声就能判定是谁来了,而且十分气恼。
她默默拉过被褥盖住了脸,不想面对男人的气怒。
“吕凰!”
果不其然,男人光是叫她的名字都带着无尽的怒焰。
吕凰没理他。
夜无寐瞪着那高高.耸.起的被褥,他真想把这女人给掐死去。
“出来,本王不想吩咐第二遍。”
吕凰在被褥下抖了抖。
她不管这男人到底怎么想,她一点都不想出去。
至少,这家伙肯定是在心底骂着她呢,指不定还在盘算着怎么弄死她。
见她毫无反应,男人干脆一把掀开了她的被褥。
冷风骤然灌进,吕凰浑身一哆嗦,抬起头瞪了一眼突然扯开自己被褥的男人。
“你干什么?”
“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本王说话?”
“听不见,我睡着了。”
夜无寐沉黑的脸色代表着心底的狂怒,眼底的怒焰已经越演越烈,“为什么要跑,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
“你不会吃我,只是咱两相处不愉快,还不如分开走。难道我这样做有错?我瞧着你似乎很乐意,也并不想见我,何必假惺惺。”
“吕凰!”他差点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
吕凰耸耸肩,“你不要闹了,我好困,让我睡会儿。”
她说完,把被褥复又盖在了脑袋上。
夜无寐瞪着她的被褥,这口气就堵在了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脾气如此大?
每回碰到这女人,他的火气简直像火山喷发,一瞬再也止不住。
瞪了好一会儿,夜无寐也有些累了,干脆在她的床沿边坐下。
罢了,现在与她争辩这些又有何用。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云轻歌和夜非墨。
他深睨了一眼吕凰的被褥,起身走了。
吕凰其实一直都竖着耳朵听动静,等到床边没有动静了,她慌忙把被褥扯开,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险,这男人走了。
只是迟迟没听到开门声……
然而,门口传来了夜无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