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珏臻首。
他才道:“既然徐良娣没受伤,此事就作罢。”
说罢,他看都没看云挽月。
二人之间始终都环绕着一股莫名尴尬而疏冷的氛围。
云轻歌挑起唇角,轻抿了一口茶盏。
看来云挽月在夜天珏心里已经占不到多重的分量。这男人啊,果然都是这副模样,没娶时就把她捧在手中当宝儿一样疼着,娶了之后反倒是再也不如婚前那般甜蜜了。
即便是他们成亲那日,她动了小手脚,可单凭锦帕上的男人名字就能令二人感情破裂,那显然不可能。
真正原因还是夜天珏对云挽月已经产生了些许厌恶吧?
她站起身来:“诗会也差不多了,我家王爷可能还等着我回去用午膳,我先告辞了。”
“我家王爷”四个字,她咬的很重。
云挽月没出声。
徐良娣却对云轻歌有了些许好感,便点点头说:“靖王妃慢走。”
走出了东宫热闹的诗会花园,嘈杂声才消失了,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吉祥一直在宫门口等待,瞧见她,连忙迎上去。
“王妃,里面是不是很可怕?”
她可是清晰看见云轻歌初来之后长吁一口气的模样。
看来可真是里面很可怕呢。
云轻歌笑了笑,“还好,就是念念诗而已。”
“轻歌。”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一声“轻歌”叫得云轻歌浑身鸡皮疙瘩皆掉了地上去,更别提吉祥多么震惊了。
她转身,看向大步而来的夜天珏,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
不喜欢被这男人叫得这么亲昵。
一个有妻的男人把自己的弟妹叫得这么亲昵,是什么心思。
夜天珏大步而来,银色的锦袍衣袂猎猎舞动,随着他的步子,整个人意气风发般。
云轻歌却没什么心思欣赏他这般俊美的模样,毕竟是敌人。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刚刚念的诗,本殿都听见了。”他的眼中含着几分怜惜,连同着看着她脸上的紫色瘢痕都变得格外温和。
以前觉得这姑娘又丑又蠢,还总是对他纠缠不休,他自然厌恶。
现在……
云轻歌警惕看他。
糟糕,这男人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那首诗是专门念给他听的吧?
那首确实是情诗,而且这么伤感的情诗,她当时脑子里是唯一能完整背出这首诗,才迫不得已念出,反倒是没想到这男人还听了去。
等等,他即便是听了也该是一脸厌恶嫌弃才对?
“呵呵,念了又如何,我不过是想到这一早上没见到我家王爷有点思之如狂。那首诗便有感而发,殿下不会……以为我这诗还是专门为你而作的吧?”
这下,夜天珏的脸色有些难堪。
这么明摆着自己自作多情了?
“云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