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2 / 2)

五景侧首想了想,笑道:“学生还没想到,就讨二娘子帮我一个小忙吧。”

沈小寒冷笑道:“幽州宵禁,武侯两人一班,隔日轮值一宿,死者轮值之时,坊外的人进不来,本坊的人要来寻这赵郑氏却容易。牛三郎年轻怕事,黄廿七魁梧粗鲁,蒋四哥逝者已矣,蒋老亲自出头为儿子认项,这等摆在台面上的事情你还要与我打赌?”

“至于鬼魂上身指认凶手,凶手当然知道凶器在何处,而死者又是怎么死的。”沈小寒望着五景一张惊诧的脸,笑道:“坊门上那么大锁的钥匙,本城正常的铁匠绝对不会有人给配,纵配了无非夜间出入本坊方便,也没什么大用,除非一早就已经蓄谋要做契丹的内应。”

五景亦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望着她轻声道:“猜错啦。”

沈小寒侧首想了想,点头道:“若说内奸,孤身到本城的死者嫌疑最大,其次是黄廿七,毕竟你说是素常对他不好的舅家今天遭劫,无人幸存。我就想不通配一个新钥匙做什么?看起来唯一需要钥匙的是黄廿七。”

五景叹道:“人不可貌相,二娘子你还是漏算了人心啊。”

沈小寒瞧了那牛三郎一眼,再想想那两个小儿中下巴尖尖的那一个,立即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错了——每隔一天丈夫晚上不在家的美娇娘,就算要寻快活,也是爱俏郎君的。

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牛三郎想要与赵郑氏做长久夫妻,就必须弄死赵乜,还要寻一个替罪羊。蒋四哥与赵乜形影不离,赵郑氏勾搭起来颇费手脚,终于得了手,令蒋四哥对她言听计从,甚至认定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对赵郑氏来说,也是狡兔三窟之意。

牛三郎的体格偏文弱,想要杀死赵乜十分不易,所以重新打制一副钥匙,是为了夜间引帮手入坊方便。选中黄廿七做为替罪羊,这才会在做案的时候刻意留下与他相似的痕迹。

赵郑氏当众演戏指认黄廿七,自然是瞧中了他根本无力动弹,这才兵行险着。若是没有沈小寒制服黄廿七,只怕赵郑氏也留有着后手。

赵乜被勒死,同屋的蒋四哥重伤逃回家中才死,当然会把凶手形貌都交待的一清二楚,所有证据都指向黄廿七,这么一来影响两人双宿双飞的问题就去了一多半。

唯一生还的,才是赵郑氏真正的姘头牛三郎。

只恨今天外敌入侵,牛三郎也选择今天动手,为了让帮手自如出入本坊,牛三郎打开了坊门的锁,酿成了让本坊居民皆哀痛欲绝的惨祸。

否则坊门无论如何也能抵挡一时,万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让敌人被冲进坊来。

沈小寒想明白前前后后的关窍,也觉得五景此人观察细致,是个人才,临去时笑道:“你到底有什么心愿?”

五景见她总算答应了自己,笑道:“二娘子若明年往京城去赶春闱,可否捎带学生一程?”

科举的规矩沈小寒还是懂的,比武举更早一点,约莫二月份便由礼部举行会试,五景若是打了主意认定她也会去长安,可真是想瞎了心。

沈小寒端坐于鞍,望着他低眸浅笑,叹道:“可惜我不去长安,你还是想想别的门路吧。”

五景微愕,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武举三年一届,二娘子若想要个进身之阶,明年春天必是要考的啊。”

怎么人人都来劝她去考武举?沈小寒心中一阵烦躁,“契丹未退,怎么去考?我不想去,就不去。”

她使起性子来也不得了,策马沿着长街飞驰而去,独留五景一个人对着她的背影发呆,“这……不对头啊,她怎么可能不去参加武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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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男三是个知道历史进程来抱女主大腿的,本文还可以考虑改名叫《人人都穿越》,哈哈哈哈所以这三个还没有成为本领域大佬的男人,一个是梦里隐约知道一些前尘旧事,一个是三世重生,还有一个是从现在这个世界的未来,穿越回来抱大腿的。

嗯,就是这么糟糕的一个故事,主要是想探索一个世界如果到处都是被人穿越和重生,到底故事会搞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