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景朝是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从小性子淡漠,长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以为他天生是这样呢,原来不是啊。
这个叫乔暮的戏子也挺有本事,居然能把傅景朝勾引得神魂颠倒,跟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似的,着实不简单。
傅芷荨今天没坐主桌,她坐在隔壁的隔壁桌,和欧阳慎、钟思观、房舜他们坐在一桌。
她旁边坐着欧阳慎,再旁边是房舒潼。
傅芷荨今天特意坐得远,为的是引起傅景朝的注意,她为了今天的婚宴精心做了头发,预约了美容,见到她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她今天明艳动人的。
即使这样,她仍是被乔暮比了下去。
傅景朝的眼睛压根没往她身上瞧过,有乔暮在的地方,他的视线就紧紧跟随着。
她嫉妒得快疯了。
“芷荨,看什么?你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来,多吃点。”欧阳慎用公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菜放在她碗里。
傅芷荨脸上落寞,随手拿起欧阳慎手边的酒杯,一口气倒进了喉咙里。
太多的难过,太多的压抑,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舍,随着这杯辛辣的酒滑进胃里。
堵在嗓子里的气像打通了,呼吸顺畅起来。
傅芷荨欣喜若狂,宛如发现了忘情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接一杯。
一口气喝了十多杯,傅芷荨神智变得不清楚,桌子上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大家都有点吓傻了。
钟思观忙对欧阳慎道:“她这是不要命的节奏,赶紧把人劝下来。”
欧阳慎反应过来,拉住傅芷荨的手:“芷荨,你不能再喝了。”
傅芷荨瞪着醉眼,看着欧阳慎反握住他的手傻笑起来:“你来啦……你终于来啦……你终于肯见我了……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扔下我……景朝哥……”
最后一个称呼在座的听了清清楚楚,房舜看不下去了,提醒欧阳慎道:“你丫傻了是不是?再让她说下去,今天非要出大事不可。”
傅芷荨和傅景朝的事在座的发小都知道,但其它所有人都不知情,今天来的宾客身份无一不贵重,这要是传出去……
大家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欧阳慎点头,叫了房舒潼一左一右把人给扶下去了。
主桌那边,傅瑾唯的母亲章淑看到了这一切,对旁边的傅母:“芷荨这是怎么了?婚宴才开始呢,她倒醉了。”
傅母摇头:“不清楚,这孩子最近不怎么往香榭园跑了,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在晶萃园,我让司机去接她,她也不肯到香榭园住。算了,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心事。”
章淑也挺喜欢傅芷荨,拿着当闺女,只是傅芷荨自小就喜欢往香榭园跑,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就多说了一句:“芷荨是不是谈恋爱了?借酒浇愁?今天可是司宸的婚礼,她该不会是喜欢司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