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白千城风尘仆仆地踏进墨尧的办公室时，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地愣住了。

“……你还不知道吧，闻方浅跳楼自杀了。”

……

“闻方浅……跳楼了？”

墨尧话音落下，就像正在坠落的石头一般，白千城只觉呼吸好像突然间便被压抑着一般困难了几分，又将对方的话语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对。”

对方淡淡道，明显没有为此事神伤的样子。

“怎么会……怎么可能？”白千城瞪大眼睛不迭地摇着头，分明已经亲耳闻见了事实，头皮却还是疯狂地发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真的。”墨尧再次肯定道，然后随手扯了扯衬衫上的领带，便向外走去：“明天随我一同去参加闻方浅的葬礼。”

然而男人刚走出去几步，就被反应过来的白千城扯住了后领：“墨尧，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为什么知道她跳楼后你会是这个表情？”

虽说他和闻方浅并不是深交，但又有几个人听到了曾经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死后会无动于衷？

“白助理，你未免管得有些太宽了吧。”墨尧似乎对于白千城粗鲁的举动有些愤怒，一把将白千城的手甩开，扭头便走。

“等一下！”被甩得一个踉跄的白千城两步并作一步地上前再次阻断了墨尧的去路：“至少告诉我，闻方浅为什么会跳楼？”

然而这个问题却像是一根针突然刺在了墨尧的脊背上一样，让他倏地睁大了双眼。

恐怕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闻方浅跳楼的原因。

昨天晚上自己对她说的那番话，就算不是她跳楼的根本，却也绝对称得上是导火索。

“你怎么不说话？”

见墨尧诡异地沉默，白千城皱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看向墨尧的眸子多了几分犀利：“是不是跟你有关？”

然而话音刚落墨尧就握住男人的肩膀，一用力将他掰开：“你无从干涉。”随后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白千城的视线中。

他们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这是对闻方浅的报应。

所谓一命抵一命，恐怕闻方浅抵的不止是他母亲的一条命吧。

“墨尧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后背狠狠地撞在了门板上，玻璃门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白千城对着那个离去的身影愤怒地喊道，心中已经清楚了答案。

闻方浅跳楼的原因八成是墨尧和她之间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