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摇头,道:“她是否只为这个我也瞧不出,不过多半是猜到了我落水可能落下病根,才会提出让全嬷嬷提我诊脉。”
便将靖王妃要全嬷嬷给她诊脉的事儿细细说给秦严听。
璎珞的长发未曾梳成发髻,柔顺的披散在后,她靠在秦严怀中,发丝便散了他一身,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秦严指端缠绕了一缕,搅动把玩,漫不经心的听着,道:“靖王妃年幼时救过的那个神医擅长妇人病,当年我母妃便是被那位神医所救,那神医乃闲云野鹤的性子,并不久在一处停留,故此靖王妃便让身边的管事妈妈跟着那神医说了一些皮毛,便是全嬷嬷。”
他说着略挑了下眉,道:“知道便知道了吧,爷并非她亲生,她自然不会关心爷的子嗣问题,说不定知道了这事儿,还能省去一些事儿呢。”
璎珞先是一愣,没明白秦严所言何意,略一思却恍然了过来。
靖王妃就算没有恶意,也不会真心希望秦严有子嗣,她无法有孕,靖王妃反倒能将她看的轻些,靖王妃不将她放在心上,自然能少生些事儿。
璎珞抿唇一笑,便也丢开了此事,忍不住抬起身来,瞧向秦严,满脸惊赞的道:“哎呀,这脑子怎么生的呢,如何转的这样快呢,得夫如此,可以忘忧安枕也。”
璎珞摇头晃脑的说着这样的奉承话,她一双妩媚的眼眸,映着珠光,波光流转,期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心悦和倾慕,加之一脸娇俏,顿时便令秦严心中一荡,抬手托住璎珞的下巴,继而伸出拇指来抚弄着璎珞的唇瓣,道:“嘴巴这么甜,可有图谋?让爷来探查一番!”
他言罢唇便覆了下来,准确的攫住了璎珞那两瓣娇软而樱红的唇。很轻很绵长的吻,他好似从来没这样有耐心过,一点点慢慢的触碰,一下下轻柔的纠缠,好似她是个稍不留神便会碎掉的娃娃一般,每一下都充满了克制和怜惜。
璎珞渐渐有些迷失,气息也重了起来,秦严却克制的放开了她,将轻喘的璎珞紧紧拥进怀中,半响都没再说话。
比璎珞更甚,没有人知道他前几日经受着怎样的精神折磨,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情,令他不敢放任自己再像平日那样触碰她,他怕他会克制不住自己。
她如今一病还未曾痊愈,他不想这时候做出侵犯她的事情来。
秦严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将体内涌动的各种情绪压了下去,再开口时,声音便有些暗哑的厉害,却道:“这次便算了,下回你若敢再为救那兔崽子罔顾自己的性命,爷便拔了那小子的皮!”
秦严的声音带着一股阴沉的戾气和决断,璎珞当即便知他不是在开玩笑,心一缩,接着却又有些好笑。
秦严这分明是在吃萧承麟的醋了,因为她不顾自己的性命,舍了自己救了萧承麟,秦严生气了呢。
璎珞轻牵唇角,禁不住抬手轻轻抚着秦严的背脊,道:“他是我弟弟,年纪有比我小,长姐护着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秦严却将璎珞从怀中拽了出来,微眯着眼眸,盯视着她,道:“你那时候便没想过,你若然出了事儿,爷会如何?可见在你心中,那臭小子却是比爷要来的重要!”
璎珞觉得秦严有些孩子气,这会子竟然计较起这个问题来了,可这样的他,又让她心头一阵柔软,觉得他可爱的紧。
她眉眼弯了起来,主动抱住秦严,抬起身来,凑上去亲吻秦严因沉肃而显得冷峻的唇角,紧绷的侧脸,还有他危险眯起的眼眸,最后额头抵着他的,轻声哄道:“放手那一刻我便后悔了,真的……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一个人,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对不对?”
秦严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的甜言蜜语,呼吸一窒,几乎是璎珞话语声一落,他便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紧紧盯视着她,道:“爷怎知你这话,不是因为怕爷嫉恨你那宝贝弟弟故意说给爷听的?”
秦严的眼眸翻涌着不知名的浪潮般,显得深邃无垠,璎珞心跳有些乱,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道:“那……你要我如何证明心意?”
心爱的女人就躺在身下,明眸如水,秀靥花娇,明媚妖娆,他脑子不受控制的滑过些话本里香艳的画面。若然不是时间地点,还有她的身体状况都不对,他可真想现在就将她拆吞入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秦严目光愈发幽深难辨,压了压奔涌的血脉才道:“爷不必你证明心意,总之这回是你做错了,欠了爷。你需记在心中,来日得听爷吩咐,什么都由着爷一回,补了今儿这过才好。嗯?”
秦严虽没点明是什么事儿,要让她都由着他,可他的动作和眼神却都说明了。
他说话间,目光落在她胸前某处,大掌更是沿着她的腰腹极为暧昧的抚了一下。
璎珞顿时便红了脸,在秦严的逼视下却不敢不应,想到秦严根本就不曾碰过女人,想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便红着脸点了头。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一定不能低估了男人在床上的学习研究能力,若然知道眼前男人根本就是道貌岸然,貌似冷厉,无耻狂放起来却根本没下限,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他。
见璎珞点了头,秦严才松开她,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来,道:“是背上受伤了吗?趴下,爷给你抹药。”
璎珞自悬上坠落,被崖上横生的树挡了两次,后来掉进水里也是背部先砸进去的,后来还在河道下触到了暗礁。
被救上来后,身上有不少淤青受伤之处,浑身都重组了一般,伤处以背上最厉害。
闻言,她愣了下,道:“今儿已经上过药了,再说,这都好几天了,已经快好了。”
秦严却很坚持,道:“爷的药比慈安大师给的好,快趴下。”
秦严因经常和各种外伤打交道,手中确实有最好的外伤药,前几日他心神不宁,连给璎珞送药都给忘记了,这会子却是想了起来。
璎珞闻言便没再多言,乖乖趴下,除了身上的衣衫。
秦严望去,顿时脸上便布满了心疼。
只见她如玉的背脊上有一大块淤痕,因已过了几日,颜色沉淀,反倒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就像是一块柔白的绸缎上被人泼了一大块黑污,太碍眼了。
他心疼的厉害,禁不住抬手抚摸上去,声音轻柔,道:“还疼吗?”
其实他对这样的伤很熟悉,知道颜色转为这样的深褐色时,不过是瞧着吓人,其实已经要好转,色淡后便痊愈了,这会子根本就不会那么疼了。
这样的伤,放在他身上,根本连抹药都不必,完全不会在意。
可放在璎珞瓷白的肌肤上,秦严却觉整颗心都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难受的厉害。
他触碰上她肌肤的指尖甚至都有些颤抖,禁不住问了那样一句后,便俯身在她背脊伤处轻轻亲吻了起来。
充满怜惜怜爱的亲吻,璎珞娇躯因秦严的触碰轻轻发抖,感受到秦严的亲吻,她倒想起了先前在慈云宫的那次。
当时她受伤,秦严也曾这样亲吻过她的腰背,那时候她心中恼他,竟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两人还争吵了起来。
此刻想起,璎珞心生歉疚,声音轻柔了起来,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说着侧过脸冲秦严笑,秦严抬眸瞧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从瓷瓶中倒出些绿的晶莹剔透的液体来,细细涂抹在璎珞的肌肤上,推揉起来。
帮她摸好了药便替她合拢了衣衫,并未趁机多冒犯半点。
璎珞见秦严一言不发,知道他心里其实对她落崖一事儿还是不能释怀,便拉着秦严在自己身边躺下,然后主动窝进他怀中,道:“秦严,我在想这次大国寺山崩倒也不是全无坏处,若然操作的得当,说不定能起到意外之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