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愁眉苦脸地看嘛呢,”闫美焦收拾好化妆包,“我看你挺想走,你要是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李蓝阙头摇的像拨浪鼓。
如果那两个人没来的话,她确实没打算走,甚至还幻想着周衍会在活动室插入——
她狠狠地连续拍打自己的脸颊,溅起零星的水雾。闫美焦见她对自己下手毫不留情,又被飘来的水滴湿了眼影,于是后仰着躲开,摆出了难以苟同的表情。
“那就走吧,你去哪我送你。”闫美焦完全不像忘了路的样子,径直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李蓝阙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身,每一次翻到朝外的方向,就能看到室友取回来的语文答题卡半合着躺在桌面。她的脑中乱成一团浆糊,只能保护性地放空自己,但她心如虫咬,满腹咆哮,最终冲动地炸成一个炮仗拍床而起。
她深呼吸几下,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个角,边念咒边探头去看。
“呼……”
差不多,还在70以上的区间。
她放任自己倒在床上,看着天光已暗,又挣扎着起身出门,远远地坐在校歌墙下的石凳上,隔着升旗广场看着顶楼活动室的走廊,但门关着也辨不清到底灯开没开,人还在不在。她怕电话会打扰周衍的工作,也不打算以重温头像的代价打开微信,于是就这么等着,直到闫美焦啃着糖葫芦从她面前走过。
先是那串糖葫芦在李蓝阙面前晃了几下,接着是闫美焦倒回来的翘臀,然后是她蹲下直视李蓝阙的眼睛。
“妹妹你自己坐着干嘛呢,”红唇在暗淡的光线中一张一合,“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吃饭。”
李蓝阙莫名心虚。
“肖枭!”闫美焦似乎早就拨了肖枭的电话,此时正好接通,抡起手机就骂,“那个狗女人还没完吗?!她要拍遗照吗这么久?”
狗……狗女人?
“知不知道前任避嫌啊!周衍傻你也傻吗?你给我把他绑下来!”
闫美焦挂了电话狠狠咬下一颗山楂,坚硬的糖渍被嚼出了碎骨粉尸的气势。等她发现李蓝阙惊到呆傻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神经大条了。
“坏了,肖枭不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