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瑜就算在呆傻,此时也听出莫云疏的不快来。傅子瑜急忙对莫云疏说:“皇上,你先稍安勿躁,其实我这么做是有长远的打算呢。你想若是蛮夷之地没有什么学识,那么一定会被历史所淘汰,而我们有先进的知识,虽然在乱世不太能够凭借武力打下江山,但也能守住江山……”
他还没说完,莫云疏便立刻拍桌子叫道:“行了,不要再说了,既然你已办的太学,我不再说什么,只是以后还是重武轻文。”
傅子瑜心中只是觉得叹气,他知道自己与莫云疏的理念不同,他是从小饱读圣贤之书,而莫云疏从小就是非常顽劣的,所以他并不懂得这圣贤之书能给越国带来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越国打仗需要人,需要壮年,需要青年,需要粮草,所以他不觉得读圣贤书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莫云疏却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不过如今掌权者是莫云疏,他也不好越俎代庖,所以莫云疏的话说完之后,傅子瑜便立刻起身跪下说:“是皇上!”
莫云疏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于是对傅子瑜说:“表哥,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国库空虚,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云国对我们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反扑的可能,我们现在是要建立国家边防的屏障。
所以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些钱用在所谓的读书学生身上,我觉得有点过了。”傅子瑜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莫云疏知道两个人是说不通的,于是摆了摆手说:“行了,你下去吧!”
傅子瑜却仍旧没有动,他抬头对莫云疏说:“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莫云疏皱眉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傅子瑜告诉莫云疏:“微臣想要请辞,去太学教书!”莫云疏听到这里,刚刚压下的火气噌一下又冒了上来,以前他只是觉得傅子瑜是个书呆子,呆头呆脑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变通,可是如今他竟然放着大臣不做,去做一个教书先生,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咬牙切齿道:“傅子瑜,你可想清楚了,你知道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你又是我的表哥,如今连你都辞官归隐,那简直就是拆我的台你知道吗!”
傅子瑜却立即磕头说:“微臣惶恐,微臣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在官场上,而且,很多事情都并非我自己的能力所能达到,所以才要请辞,而且我觉得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也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所以请皇上一定要放我离开。”
莫云疏生气的看着傅子瑜,于是便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说:“想走就走吧!”傅子瑜立刻磕头谢恩,那架势让莫云疏只觉得气愤极了,不一会儿,傅子瑜便低头退了出去。
他离开之后,小月便进了门来,小月在门口一直看着里面的动静,而且把两个人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傅子瑜离开,小月便走了上来。
她捏了捏莫云疏的肩膀,叹了口气说:“皇上,别生气了,我看傅子瑜他是心不在朝野,你若是硬留他在朝廷上,只怕也是不妥的。倒不如随着他的愿,就像他说的,让他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