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柏风已经失踪了足足七天了,七天以来,落千山等人已经想尽了办法。
可是,不论是府君,还是先生,却都无能为力。
先生细心推算,甚至请出了祭坛卜课,却都丝毫未果。
“这个子柏风,但凡是与他有关的,我便看不透。”先生无奈,但凡推算到子柏风的头上,冥冥之中,就有看不到的阴云笼罩一切,竟然丁点也推算不出,似乎他早就已经不在五行中,跳出轮回外。
这样的人,先生还是第一次遇到,即便是真正的仙人,也不可能完全推算不出。
听到这个消息,落千山可丝毫高兴不起来,先生宽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柏风不是少年早夭之象,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私下里,先生自己都在吐槽,不是少年早夭之象个屁啊,别说是先生这种高人了,就算是非间子这种小年轻修士,都能一眼看出来,但看面相,子柏风根本就活不过二十岁,已经离死不远了,从面相上宽慰别人安慰自己,那还真需要极为强大的心脏才行。
所以落千山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忧心忡忡地走了。
府君所担心的,却和落千山又有所不同,他不是特别担心子柏风的安危,总因为他不觉得子柏风是轻易就会死去的人,他担心的是子柏风失踪了,九燕乡该怎么办?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九燕乡现在百废待兴,也不能一日没有子柏风啊。
但是子柏风做的那些事,他还真不知道除了子柏风,谁还能玩转了,他真怕不派人则以,真要是派了人过去反而玩不转,把子柏风静心经营的一切玩崩了,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子柏风几乎没跟他说过什么,但是他却一直关注着子柏风的一举一动,眼看着他在缺粮少人的情况下,把九燕乡的建设提上正轨,大胆包天地做起了军火生意,然后又收容难民。其实府君还一直等着,打算看看什么时候会出乱子呢,谁想到他虽然玩的战战兢兢的,却丝毫乱子都没出。
可接下来呢?子柏风不在,出乱子基本上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
子柏风啊子柏风,你还是赶快回来吧,别再给我添乱了。
府君这般想着,感慨着。
此时的子柏风,到底在哪里?
这几日,落千山只要有时间,就会向九燕乡跑。子柏风不在,他就霸占了子柏风的锦鲤云舟,每天早上操练完士兵,就骑马赶往码头,乘坐云舟赶到下燕村,来到青石上,帮子坚干点活,然后就带着需要从村子里出发前往燕翼镇的人一起前往燕翼镇,再在燕翼镇巡视一圈,剩下的时间就基本上都用在寻找子柏风上。
这一日,他刚刚来到了下燕村的地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刚刚进入上行的河道,两只锦鲤就有些躁动不安,拼命摆动尾巴,把云舟扯得几乎离开水面。
而岸上,落千山看到几只已经有了些灵性的动物惊慌地四下奔走,而后面还有几个道士在追逐它们。
跑在最后面的是一只松鼠样的小家伙,惊慌失措之下,一头钻进了地面的一处洞穴里,后面追着的一人眼疾手快,一剑刺入了洞穴里,搅动了一下,再拔出来时,剑尖上就已经穿上了那只松鼠的尸体。
“哈,这地方果然是洞天福地,竟然有这么多小妖怪已经成了气候。”那道士看了一眼被刺穿了,还在挣扎的松鼠,哈哈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落千山一看,顿时大怒,这些小妖虽然不起眼,却是子柏风的心头肉,不论是九燕乡还是下燕村的人,都不敢乱捕杀它们,任由它们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而此时此刻,这几个道士的手中、肩上,竟然或多或少地都有猎物,一眼看过去,不少的小妖都曾在落千山身边卖萌讨吃的过。
“这里还有一个管的宽的。”看到落千山,那几个道士顿时哈哈大笑,完全不把身穿戎装的落千山看在眼里,其中一人道:“看你是这里的官家,道爷就告诉你,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丹木宗的地盘,其他闲杂人等,若是胆敢进入,格杀勿论!今天道爷心情好,就放你一马,若是胆敢啰嗦半句,休怪道爷的剑出不容情。”
“你说格杀勿论?”落千山咧开了嘴,笑了。
把血刀从最后一个道士的胸口拔出来,落千山对那些从四周石头后面探出头来的小妖一招手,道:“快跟我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