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冷冷笑道:“这个么,这受伤之后,鲜血不流的法术,乃是普天之下,唯独圣血宗才有的本事!只因为圣血宗修为虽然是靠吸同道的鲜血来增加法力,却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自己不能失血,一旦和人战斗中受伤,自己流血了,那么法力的流失,也是会随着鲜血的流淌而飞快的损耗……所以也只有圣血宗,才会参悟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法门来让自己的鲜血保持不外流,尽量减少法力的损失!嘿嘿……追星子,我说的,没错吧?”
“一派胡言!”追星子冷冷道:“你仅凭我刚才的愈合法术,就说我是圣血宗之人,那么你刚才也施展了这法术,又如何解释?”
小雷心中暗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嘿嘿……和小爷比耍无赖的本事,你还未够班呢!
“我几年前曾经遇到一个圣血宗的妖人上峨眉山找伏虎寺的同道寻凶……那次被我碰巧撞见了,我辈中人,降妖除魔,乃是义不容辞!”小雷一脸的正气凛然,正色道:“那次我生擒了那个圣血宗的妖人,在我逼问之下,才问到了一些圣血宗的法门。此事有峨眉山伏虎寺的一众僧人都能为证,还有昆仑派的玉虚子道长,也是旁证!”
小雷说到“伏虎寺”这三个字的时候,追星子的脸色虽然没有变化,可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的样子。
随即他忽然冷笑道:“好!那峨眉山伏虎寺的和尚么……哼,你出自逍遥派,你们都是峨嵋一脉同道,那峨眉山上的宗门和你都有交情,他们的话不听也罢!你叫玉虚子出来作证,方才可信!”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听见逍遥子忽然朗声喝道:“无量天尊!”
逍遥子目光如电,盯着追星子,冷冷道:“追星子!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要玉虚子出来对质,是何道理!你堂堂隐月宗主,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小雷奇道:“对质就对质,那玉虚子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也不会说假话的。”
逍遥子却叹了口气,缓缓道:“小雷,你几年不曾回来,事情的经过却不知道的……昆仑派的玉虚子道长,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仙去了……”
“什么?!”
小雷这才真的变色了!
玉虚子?
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家伙,居然死了?
逍遥子紧紧盯着追星子,冷冷道:“那三年前,圣血宗的确在我峨眉山上出没,当晚峨眉山上的确有圣血宗出没,那是贫道可以作证的!那晚贫道道观中清修,却有西北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那剑气纵横,居然是昆仑绝学,贫道心中好奇,以为是昆仑高人前来造访,就带着座下弟子前往观看,却不想……”逍遥子叹了口气,缓缓道:“却不想看见昆仑派的玉虚子道长,倒毙那里,死状凄惨,那是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的!贫道立刻就看出,那是圣血宗所为,心中不敢怠慢,一面派了座下两个弟子前往昆仑山报信,一面自己带着其他的弟子寻了些蛛丝马迹,追赶了下去,只希望能找到那圣血宗的妖人!”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看了小雷一眼,道:“我后来才知道,你那晚又在伏虎寺的后山遇险曾让人来道观求救,当时我却不在道观里……就是因为后山出了变故,这才急忙出去了。”
小雷心中狂跳,想起玉虚子这个家伙,虽然也曾和自己敌视,不过自己耍他也耍过多次了,后来双方也算是握手言和,就此算化敌为友了,原本以为那次在峨眉山就放他回去了,却不想他居然根本没有机会回昆仑山,就死掉了!
他想到这里,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煞气:“那就是说,那天,在峨眉山附近,除了被我抓住了那个圣血宗的妖人,还有其他的圣血宗之人!是么?”
他掉过脸冷冷看着追星子:“很好,很好!你口口声声说要找玉虚子对质……你是不是根本就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追星子摇头:“你们说的这些,我根本不知道。”却又看着逍遥子道:“逍遥掌门,你是一派宗师,纵然你所说是真的,也不能就此认定在下是圣血宗的吧?我隐月一宗,虽然不比逍遥派为天下玄门魁首之一,但是也不容侮蔑!”
他这话说的自然也是冠冕堂皇,逍遥子等人一时也无从反驳于他。
小雷却是个无赖脾气,嘿嘿冷笑几声,道:“好,很好!那么追星子先生,这事情先放在一边不提,既然是轮道,那么咱们就继续。”
他走到了越师身边,正色道:“越师先生,如果此人用的圣血宗的功夫,那么你必然不敌。你一心求道,已经领悟了剑道真谛,今天一战不过是为了印证罢了,此刻心愿也了解了,不妨就把这一场比试,让给我吧。”
越师目光冰冷,看着小雷良久,却忽然露出一丝暖意来,淡淡道:“圣血宗妖法,越师不齿与之论剑,既然你要打,就让与你。越师自认不敌就是了!”
说完,他将手里的剑柄小心翼翼放进怀里,大步走到场边上,盘膝而坐,神色自若。
小雷这才看着追星子,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隐月宗主,你已经连赢了两场啦,现在我若是立刻与你较量,未免胜之不武,不如你先歇息片刻如何?”
追星子摇摇头,淡淡道:“不必了,阁下要比,那就现在比吧。”
小雷点点头,道:“很好,很好。那么我就占了你这个便宜啦。有便宜能占,我一向是不大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