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大惊失色,事实上如果没有他家里的那件事,他来接手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他的妻子是一个大官的女儿,平时极其跋扈善妒,平时就极其为难他的那个小妾,近日里他妻子回娘家探望,所以他乃至整个府里都第一时间觉得,这是他妻子派人下的手。而杜鸿也不敢破她妻子的案,所以他所想的,也只能是想办法查出哪个家丁下的手,到时候抓了出气而已。
然而如今他也彻底明白了,这凶手根本不是受了他妻子的指使,而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这让他又感到一阵头疼,刚才对手故布疑阵,就让他一下子想出了四个结果,如今他要着手查这个案子,那又会发生什么呢?
另一边再说那两个纸衣门的人,那两个纸衣门的人根本没有没有按照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很快被放出来,而是被押入了死牢,这一下让二人阵脚大乱,过了一会儿,只见那个断了手的的人,从黑暗中被一个狱卒拖了出来,打开门,扔到牢里。
活着的那两人,那男的叫华远,女的叫刘瑛,这二人在天牢里,看着自己那个同伴的尸体发呆,而旁边一个狱卒道:“二位,你们的门人,已经放弃了你们,这就是所谓兔死狗烹,你们不过是两个过河卒子而已。明天,你俩就会受刑不过而死。只是按照牢里面的规矩,得找个好时辰。你俩有什么旧,可以叙一叙了。”
那华远大喝道:“不可能,你们不是官府的,这里面怎么只有我俩,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怎么不分男监女监?”
那牢头笑道:“你以为你这种傻子很多?这种死牢一年都来不上一个,今天就遇到你俩,还想要几个伺候你?”
另一个牢头笑道:“还要分男女,我说,你俩今晚就在这里快活一下吧,上路有个伴儿,我俩也饱饱眼福。”
那华远叫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一个牢头笑道:“你以为咱干嘛要正午弄你们?正午的阳气你们还敢闹,不怕化了?”
另一个牢头道:“别说,上次那个寡妇,那是真冤,就是不长眼睛。给她弄了也没见缠谁的。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子能不好使么?”
那华远毕竟也没经过什么大世面,此时也真的难缠真伪,阵脚大乱,刘瑛也满脸是泪,坐在一旁抽泣着。
华远颓废了一会儿,对刘瑛喝道:“别哭了,有什么怕的?”
刘瑛哭道:“我不是怕死,我哭得是,家仇未报,蓝玉这个恶人还没有死。”
华远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异常凄凉,刘瑛不知所措,华远惨笑道:“你这个傻子,今天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些吧,我们的门主,你知道是谁么?”
刘瑛怯声道:“谁……”
华远笑道:“蓝闹儿,蓝闹儿大人,你知道他是谁吧。”刘瑛听罢大惊,蓝闹儿,她太清楚了,正是她日夜痛恨的仇人,凉国公蓝玉家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