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也不可以松手,那镗还刺着,于是他咬住牙,左手硬抓着镗,杜龙进步向前,镗用力往前送,而陆越铭则不断后退,手中大剑虽长,但也斩不到杜龙。而那杜龙的手还是时进时收,陆越铭好几次都差点脱手,被镗尖刺中,他也只有不断的用大剑斩那杜龙的手,逼着他手躲闪,不能使全力。
陆越铭心想,今天只能犯一回险,于是左手用力把镗往身边一抛,身子往另一侧闪,刚刚闪过镗尖,双手举起大剑就向杜龙脸上劈过去。
杜龙也举镗相抵,而陆越铭这一下也没有出全力,被这一挡,主动松手,顺势双手一转,反向抓住大剑,绕过他的镗柄,猛地扎下去,杜龙忙缩身,腿还是被钉了一下,陆越铭又反方向把剑一提,又在杜龙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陆越铭这手又一次松开,双手一抓,反握住剑身,把剑柄当剑头,斩了过去,一声闷响,剑柄那个小铜锤正砸到杜龙天灵盖。那小铜锤本来是为了让剑的重量平衡,万一时也可以磕一下对手,如今,却彻底变成真铜锤了。
杜龙还是把脑袋缩了一下,没有打实,只是天灵盖敲裂了一块,头昏脑涨摔在地上,陆越铭顺势一脚踢飞他的镗,双手持剑向下就刺。杜龙慌忙中,伸手就去抓住大剑,可他又没有铁手套,这一抓,陆越铭手上继续用力,剑刃一下子就剖开他虎口,继续向下刺下去。
就在这时候,他只听见一声“施主且慢。”,听声是了尘和尚的,但是他才不愿就这么算了,手上收剑慢了半分,等他收住,那剑已经扎进杜龙咽喉,顺便划开了一大块肉,包括颈动脉。
他长出了一口气,心想了尘和尚你也别怨我,这么个厉害的家伙,我好容易才赢,要再来一次,没准我命就没了。话说平时自己练功总是觉得太辛苦,但是如果以前那练功少了一分,今天也得躺在这里。
他站在旁边,大口喘着气,了尘和尚走上前,口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同时招呼弟子来收尸。陆越铭顿了半天,只有道:“大师对不住,刚才没把剑收好。”突然感觉不好,自己没有掩饰自己功力几乎透支的现象,前面还有一个贺婷玉,抬起头才发现,那贺婷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前,他又是忍不住一颤。
贺婷玉淡然道:“我不会趁人之危,改日再战吧。”说罢转身对着何夫人一摆手,何夫人满脸不甘心,但也只能跟着走了。
陆越铭心里长叹一声,今天这祸事终于是躲过去了,但是以后也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恐怕是生不如死,自己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杀自己也就罢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唉,自己要不要给他俩说个媒?
晚上,三人一齐聚集在厢房中,如今强敌上了门,这三人自然要商讨一下,期间,最愁眉苦脸的,就是陆越铭了。
齐巍看他这样,劝道:“老弟,还在想何家那些事么?”
陆越铭叹道:“那何家,没想到居然还能请到这种高人,唉。”
任风也宽慰道:“兄弟啊,生死有命,咱们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用害怕,再说,她真的就那么厉害?我就不信了。”
陆越铭道:“就算没有吹的那么邪乎,那也不是吃素的啊。”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三人去开门,原来是沈小姐来了,沈小姐看着三人这样,笑道:“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因为这个找你们的。”
齐巍立刻施礼道:“小姐,这事是我们兄弟三个的,我们实在不愿给你添麻烦。”
沈小姐略带怒色,对他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们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然我还够和你们互相称一声兄弟么?我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要说清楚,你们这件事,它就是和我有关系,有关系定了,知道不?”
齐巍只有施礼道谢,沈小姐又转过头,对陆越铭道:“兄弟,第二件事,我主要得跟你说。”陆越铭一听这话,忍不住身子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