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

“我当时还没修成人形，你们好多人族的姑娘看到我，都忍不住过来摸我的毛！在我们狼族，这是求交往的意思！”狼头将军得意洋洋地昂起了头，仿佛在说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齐明：“……”你会被人打死的，你信不信。

两人聊天不过片刻功夫，小屋里的活尸又有异动。

大约是拿着笔来回比划了半天有些疲惫，活尸忽然停下了手中几乎成了秃毛的笔，低下头愣愣地看着书案。

书案上，脱落的狼毫铺满了半张书桌。

活尸颤抖着伸手，扫开了那些狼毫，顿时露出了书案上，笔画凌乱，像是用笔杆在书案上划了无数遍才硬生生凿出的一个大字。

“怡。”

半晌，活尸艰难地开口了，上下嘴皮子一碰，发出了极其干涩沙哑的声音：“怡。”

挂机了半天的女尸，忽然动了动，机械般地扭动着脖子，朝着书案前反复地念着“怡”字的活尸望了过来。

两相对视，静默无言。

……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齐明忽然哀叹一声，“你给我看这个……”

两世单身狗的怨念加起来，可以击穿地球。

狼头将军看着眼前这幕，也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它们也在求交往啊。”

房屋里，女尸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梳妆台前，直勾勾地盯着铜镜里皮肤苍白，五官呆滞僵硬的自己。

“我……给……给你……梳……梳头。”

男尸站在她身后，声音艰涩无比地开口说道，机械般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摸一下，掉一块头发。

没过多久，这具女尸就秃了大半个头。

“掉……掉了。”

对此女尸仍旧毫无反应，男尸却好像显得有些紧张，原本就不灵活的手顿时变得更加僵硬了……头发，也掉得更快了。

终于，女尸秃了。

智商也上线了。

“没……关系。”女尸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同样艰涩沙哑，好像金属摩擦一般难听至极。

男尸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

天可怜见，齐明居然在它僵硬的五官里看出了一抹极其难看的笑意。

“说好的没有感情没有智慧呢？”齐明登时扭过头去瞪了狼头将军一眼，“你看，它还在笑！”

狼头将军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