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浑然不觉,深黑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视她,用他的苦大仇深狼心狗肺要挟发善心的东郭实安,“你要走?”
默然静立几分钟,盛实安看见那个自己颓然蹲下去,手指盖上他滚烫的眼皮,极轻极轻地张口吐字,像怕惊醒他,“我不走。不管你为什么,我都不走。”
数九寒天,陈嘉扬进院不记得锁门,进门不记得关窗,功德圆满,天亮时终于发起高烧,盛实安昨夜怕他呛si,今天怕他烧si,开发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贤良淑德,只庆幸这房子始终有人打理,家用物什都全,还能烧炭煮粥。
半碗清粥下肚,陈嘉扬不再折腾,盛实安叫来医生,自己回家补觉,放热水时对着落地镜点支烟,歪头看见镜里的自己,久违地觉得好矮。陈嘉安跟她不同,从小跟着陈嘉扬乱跑胡闹,早早地开始长个子,在五六岁的年纪上就b盛实安高半个头,远远一看,调皮又漂亮,盛实安有几次听到九哥跟十哥开玩笑,说将来等大太太蹬了腿,他们一定要把陈家那个湘云妹妹弄来玩几天以示庆祝。
盛实安讨厌所有盛家人,九哥和十哥的口吻格外猥琐,因此她长大后也始终记得这件事,但不觉得太憎恶,因为连这想法都太不可思议。
可真的有人做了这样的事,甚至或许不仅是陈嘉安。她想起陈家太太,样貌记不清,但印象深刻,是个弱质纤纤的美人,曾经很喜欢她。现如今她想不出要如何对待她的儿子才能表示自己领受恩情、才能剖白自己不是白眼狼,幸在陈嘉扬今天喝了酒,难堪的今夜才能顺遂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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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8起再次洗澡洗得忘乎所以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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